189、他们都惧怕秦王(2 / 4)

最强大的李世民一战。

可瓦岗寨比他还强一些,不仅不可能归顺他,甚至连结盟都不愿意;齐鲁义军也不像他所想的那样离开王薄就成为一盘散沙,王薄的军师魏徵八面玲珑,滑不留手,老是吊着他不肯说句肯定的话。窦建德见势不妙,便打着为杨广报仇的名号,实际上是想南下多打点地盘。如果将来在河北不敌李世民,大不了退到长江以南割据。

这些话窦建德连心腹都不敢说。

杨广前车之鉴在那里。自己麾下将士多是河北人,如果他们得知自己有意南下割据,他们肯定也会士气大跌。

窦建德是一个还算优秀的雄主,他的大局观确实不错。

现在他只占据了河北几个小郡县,远远算不上在河北站稳了脚跟。除非李世民和瓦岗寨、杨玄感对上,他又成功收复齐鲁义军,否则他绝对没有胜算。

既然北方形势已经一片糜烂,南边势力都不太强,自己南下发展才是唯一的生路。

当窦建德南下时,得知李世民已经到了南阳郡,颇有些进退两难。

李世民绕了一大圈,居然逼近东都。难道李世民要和杨玄感、瓦岗寨义军打起来?

自己如果放走宇文化及,去帮助杨玄感和瓦岗寨攻打李世民,是不是更合适?

就在窦建德和下属商议,已经决定主动与杨玄感、瓦岗寨请求结盟的时候,李世民居然去守南阳郡,打朱粲去了。更让窦建德不解的是,瓦岗寨居然因此深受感动,去支援李世民了。

窦建德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疼得炸开了。他麾下的谋士们也个个揪头发揪胡子。

想不明白啊!瓦岗寨的人都是傻的吗!

“主公,有没有一种可能,瓦岗襄早就归顺了李世民?”

有一个谋士提出了一个看似最不可能,但细思之后,却是唯一可能的假设。

窦建德浑身冷汗直冒。

“如果瓦岗寨早就归顺了李世民,甚至干脆就是李世民扶持的势力,那么李世民早就有叛隋之心……”窦建德自言自语,又摇头道,“就算我现在提出这个又有什么用?洛阳已破,李世民已经得到了巴蜀和瓦

岗寨,如今是这天底下最强大的势力。无论他是不是真的隋朝忠臣,隋朝旧勋贵都会认定他是曾经的隋朝忠臣。”

何况他只是一个贼帅,谁会理睬他斥责李世民为大隋逆臣?

“主公,王薄和翟让关系十分亲密,一直是盟友。如果翟让已经投向李世民,那魏徵是不是也……”

谋士又给窦建德提出了一个可怕的假设。

窦建德的头都不疼了。

他头皮都麻了。

如果齐鲁义军和瓦岗襄义军都是李世民的人,那自己岂不是被李世民的势力夹在正中间?

窦建德更加进退两难。

他是回河间郡据守,还是继续南下?

他和将士们的家着都还在河间郡,按理说回老巢才是正确的做法。但窦建德犹豫了一阵后,仍旧选择南下。

因为他知道消息传递有延迟,当自己得到瓦岗寨投向李世民的时候,李世民恐怕已经离开南阳郡,前往荥阳郡接收瓦岗寨的地盘。如果魏徵也已经投向李世民,恐怕已经带着齐鱼义军与李世民会合,就在自己回程的路上等着围城打援。自己如果回河间郡,正好被李世民以逸待劳堵个正着。

不过窦建德也没打算走江都这么远。

李世民刚从淮南上来,他正好下淮南,占据淮水附近钟离、庐阳等郡。特别是庐阳郡的郡城合肥县城,乃是一座易守难攻、粮草充足的大城,只要他占据了合肥城,上可图谋中原,下可夺取江南,就有了与李

世民周旋的余地。

再者,李世民居然从巴蜀绕道离开陇西关中,就像是猛虎出山,杜伏威等江淮贼帅肯定也十分忐忑。

中原最大的三个贼帅翟让、窦建德、魏徵,已经有两个悄悄归顺了李世民。如今窦建德只能寄希望江淮贼帅团结一点了。窦建德现在就像是被通上了绝路,只能奋力一搏。

他的选择也确实没有问题。

窦建德得到瓦岗寨投向李世民的消息时,李世民已经率兵赶到了荥阳郡,正在荥阳郡换船装粮,顺着黄河前往齐鲁之地,与魏徵会台。魏徵在窦建德离开时,就已经做好了协助李世民攻打河间郡的准备。窦建德此刻回来,正好被围城打援。李玄霸分析完现在的局势后,笑着摇摇头,笑声中充满着对窦建德的怜惜。

如同他撞上萧铣时萧铣还没有发育时间一样,窦建德本该在杨广被杀后势力迅速壮大,现在也没了发育的时间,只能像个普通贼帅一样被二哥撵得到处流窜。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幸亏窦建德现在还没完全从贼帅转化成一方割据势力,麾下将士还都很习惯被“隋军”撵得到处跑。否则现在他弃河间郡南逃,麾下将士就要军心不稳了。“王世充不得人心,李靖肯定会趁机顺着长江蚕食江淮之地,大约会和窦建德、宇文化及撞上,不让他们轻易离开。二哥打河间郡稳妥了。”李玄霸松了口气。

虽然他相信自家二哥的本事,即使二哥没攻打过太坚固的城池,二哥的天赋在那,攻下一座没有窦建德防守的河间郡应该不是太危险。但攻城战本身就是最危险的战场之一,李玄霸还是有点担心二哥受伤。现在他得到了窦建德放弃河间郡南下的消息,二哥肯定也已经得到这个消息。只要二哥将窦建德弃城逃跑的消息告知河间郡中将士,河间郡就不攻自破了。

……·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李世民对下属分析了一番现在宇文化及、王世充和窦建德形势,“没有窦建德的河间郡随时可取,窦建德本人才至关重要。”他的手往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