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社长知道。
这钱可就跟他们拿的回扣差不多了。
禚会计也肉疼心疼得很,弄点钱容易么?他还想跟着市里那位一起投钱赚钱呢。
那人有路子能弄到批条,上好的钢材呢。
两人嘀咕商量一阵子,禚会计出来,刚走到柜台附近,发现地上一个纸团。
“谁乱扔纸!”他打着官腔儿训了一通,又故作讲卫生捡起来,也是手贱顺手就打开,结果发现上面竟然写着几个漂亮的炭笔字。
【我一直盯着你。】
【你跑不掉。】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禚会计登时吓一跳,手一哆嗦,立刻把那纸团扔到旁边的铁皮垃圾桶里。
不心惊,不心惊。
绝对不是说他的。
他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却发现桌底下又一个差不多的纸团!
谁干的!
他弯腰一边捡纸团一边扭头努力地从桌子缝隙去观察柜台员们的反应,好判断是谁跟他恶作剧,还是真的盯着他。
他缓缓起身,其他人好像没有特别的?
很快有人找他签字盖章。
他又开始观察大家的笔迹,似乎没有和炭笔字一样的。
他忍不住猜测:那个炭笔字那么漂亮,一看就是学过书法和美术的,那种笔分明就是画家用的炭笔。
信用社谁会画画?谁用炭笔画画?
老罗?他不是画水墨的嘛?
这时候翟晓燕跟老罗笑道:“罗大哥,你画的画越来越生动神韵了,可以去市里参加画展比赛的水平呢。”
老罗笑道:“一般啦,我前阵子去市里跟人家学西方画技,用炭笔画素描呢。”
禚会计:“!!!!”
他立刻又跑去找宋优良了。
商量一阵子,禚会计打算骑车去邮局给市里贷款人发个电报,在信用社打电话不安全,会被人听的。
结果他去骑车的时候发现一辆自行车旁又丢着那么一个纸团!
那纸团虽然没在自己车旁,但是谁知道是不是放在自己这里被风吹跑的?
他紧张地环首四顾,见无人注意,立刻弯腰捡起来,又躲在车棚里鬼鬼祟祟地打开看看。
果然,上面还是类似的话,
【我会盯死你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跑不掉的!】
“咣当”,禚会计手一抖,把自行车推倒了,稀里哗啦倒了一排。
他那个气啊。
方荻花原本不知道三儿媳为啥让她干这事儿,不过既然三儿媳说需要做那她就做了。
方神仙的指示,不做能行么?
几个纸团当然都是她丢的。
三儿媳也没指定她丢给谁,丢在哪里,就让她广撒网,多丢几个。
纸么就是最便宜的封窗户的大白纸,一毛钱一大张,有些人也用来卷旱烟。
方荻花随便丢,然后装作无意的看谁捡。
之前在信用社里面,有个人捡起来,不过他看了一眼就以为有人恶作剧丢掉了。
还有一个女同志捡了,还骂了一声。
那个会计也捡了,他脸色当时唰就变了。
方荻花按照林姝说的在信用社里面、柜台那边桌子底下,都趁人不备丢一丢,出来自行车棚也丢几个。
她不是走过去丢的,她干活儿力气大,而且也会用巧劲儿,远远的一丢就行。
反正不拘落在哪里,有心人会捡起来看的。
果然,那个禚会计出来骑自行车,又把旁边的纸团捡起来,还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方荻花心里有数,也没多干啥,毕竟儿媳妇说只需要看看是谁就行,千万不要做别的,免得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这样的成语三儿媳都会,那不是马老师教的是谁教的?
方荻花一口气回家,家里正好要吃晚饭。
她顾不得别的先拉着林姝进屋,悄悄嘀咕几句。
林姝原本就知道是谁,丢纸团就是为了吓唬他们,让他们胆战心惊,疑神疑鬼又找不到是谁。
他们害怕之余肯定会做点什么,到时候就会露出马脚被相关部门逮着。
她可不想方荻花涉险,这种功劳不要也罢。
方荻花也意识到,反而叮嘱林姝:“这事儿谁也别说,家门口的疯狗不能惹。”
不能一棍子敲死就不惹,免得疯狗急了咬人,伤到自己家人。
这和林姝的意思不谋而合,她自然答应。
陆二嫂看着婆婆从外面回来就拉着林姝进了屋里,两人小声嘀嘀咕咕还一脸戒备地瞅着窗外,那架势儿摆明就是说她坏话!
肯定是商量怎么对付她呢。
不就是一双鞋么,你们至于这样吗?
她故意堵到门口,等她们俩出来,正好看到她。
陆二嫂故意笑得阴阳怪气,“娘,说啥呢?”
方荻花:“别的事儿,和你没关系。”说完她就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没关系?
你这么说那不正好说明和我有关系?
林二嫂气得,真的鼻子和嘴角都歪了。
林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