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还以为他们家多强梁霸道呢。
她想让陆大嫂闭嘴,又不好意思,只能尴尬地脚趾抠地。
陆大嫂却好像被林姝给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找到了一种此前没有的爽感,觉得自己高大威武,真的像戏文里的穆桂英!
林姝适时给她吹彩虹屁,“大嫂,你就是穆桂英转世!”
林母在桌子底下偷偷踢闺女,却踢到了林父。
林姝惦记着缝纫机,看看日头就跟林父林母告辞。
临走时候她对林父林母道:“爹,有时候息事宁人,与人为善,换不来别人的敬重的,你得发疯。”
林母怕人家听见丢人,急忙推搡闺女,“别说了。”
陆大嫂已经把盼盼和甜甜放在前面大筐子里,后面是她的筐子,里面放着她从娘家买的布,还有娘家给的西红柿。
林父和林母也给林姝装了东西,这年头农家也没什么好东西,他们给鸡蛋林姝不要,自家的鸡鸭够吃的,蔬菜林姝也不要,自家那么多菜畦,根本吃不完。
林母就给了一个高粱梃杆缝的盖垫,还给了一捆麻绳儿,这都是农家必备品。
林姝就知道她爹娘没成算,“孙晓红回来闹腾,你们打算怎么办?”
虽然缝纫机本身就不是孙晓红的,她闹腾不着,可不讲理的人不就那样么?
林父林母果然愣了,他们就没想这个问题,只想先把眼前的火儿熄灭——发疯的林姝,所以就把缝纫机给她。
等林姝走后,儿媳妇回来闹腾该怎么办?
他们没想,到时候再说。
到时候怎么说?为了安抚儿媳妇,再把缝纫机要回来?或者出钱再买一台?
反正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谁闹腾就先满足谁。
林姝:“这样,我让林跃晚上在我家住一宿,反正现在也不上工,孙晓红回来你们也硬气点。就她当年干那事儿,也就你们好欺负才让她进门。”
林母被揭了老底脸上无光,她也后悔,可事到临头她就是拿不出章程,找不到最好的办法,每次都是糊弄过去,结果日子就越糊弄越糊涂。
现在被林姝这么一说,林母脸上火辣辣的,挂不住,丢人,颇有点恼羞成怒,“行啦,当着大嫂的面儿说啥呢,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
现在孩子都生了,能咋滴?还不是得捏着鼻子认?
林姝知道一时半会儿没法让他们想明白,响鼓不用重锤永远不响的,他们也永远不会反抗。
反正原剧情里老两口到死都被孙晓红捏着,窝窝囊囊,临死林母想吃个鸡蛋羹都没吃上。
如果不采取措施,现在也肯定还是走老路。
不过血性这东西是培训不来的,没有就是没有,有些人被欺负到死也只是死而已。
只能教适合他们眼下的办法,她就对着林母一番耳语。
林姝和大嫂带着俩崽儿顺着村道往北。
路上有人探头探脑,却不爽快出来打招呼,这就是心里有鬼的。
陆大嫂“蹭”从腰里摸出一把刀,指头一别锃亮的剔骨刀从木制刀柄刺出来!
林姝:“!!??”
什么情况?
你藏哪里的?
陆大嫂戏精上身,攥着刀柄对林姝道:“今儿我回娘家,我爹给我一把剔骨刀,说这刀可好使呐。”
最后她还朝着探头探脑的人提高了声音,朝着人家比划了一下,吓得几个人立刻把头缩回去了。
这是她爹送给陆老爹的,他寻思亲家以后出诊腰里揣把刀可以防身。
盼盼和甜甜大眼亮晶晶,“哇喔,好刀耶。”
赵老三躲在村后的草垛后面,瞅着妯娌俩过来,吓得赶紧跑了。
等他们走后,林父和林母回家继续干活儿,林大娘从外面听了消息回来,一进门就埋怨他俩,
“你们傻还是老实呀?她热孝还让她进门?”
“这得妨碍,咱老林家多少年的运势呢。”
“哪有你们这样当娘的,不为儿子考虑。”
……
她噼里啪啦抱怨一通。
林大娘向来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回门是客人,而她和林母是妯娌,是林家媳妇儿,那就是自己人。
若是从前林父虽然不高兴顶多就是憋着,不吭声,林母还得陪着笑一个劲地说可不咋滴,当时没想到,那她回来了也不好意思给她赶走不是?下一次不让她进门就行了。
这会儿俩人被林姝回来发疯、连敲代打、明示暗示洗脑,脑子有点拐弯儿。
林父没吭声,林母嗤啦嗤啦做针线活儿也没接话。
林大娘:“哎,我是为咱老林家着想,你们咋不说话?”
林母把粗大的针在脑袋上蹭了蹭,叹了口气,“大嫂呀,那你刚才咋不过来帮我说呢。你是她大娘也是她半个娘,打都打得,咋还说不着呢?”
你要过来,她发疯你也跑不了,看你咋整,别就说风凉话。
林大娘愕然,没想到林母竟然变了脾性,就昨天还不这样啊?
难道发疯会传染?
林大娘顿觉邪性,感觉冷飕飕的,算了,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先回家吧。
她都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