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去。
再加上有人看到俩孩子在西边晃悠,男人们重点往那边去找。
方荻花找到李婶儿,“那个锔匠你看见了吧,看模样不像咱公社的,会不会是他偷孩子?”
李婶儿仔细一想,她当时在家里打浆子糊袼褙呢,顾不上出去,原想把锔匠喊家里来锔一个破缸,没想到他走了。
她在门口瞅过一眼,那个锔匠戴着斗笠看不见脸,可那做派的确不像公社锔匠。
要是公社锔匠会把斗笠摘下来大大方方和社员们招呼,不会这么陌生。
她当即就吆喝起来,“谁下午看见那个锔匠从哪里来的了?二奶奶说那锔匠不是咱公社的,不像正经人。”
有在村口种巴掌大菜地的老婆子想起来,“从东边过来的。”
东边就是公路东南边的谭木匠村,离陆家庄四五里路,去打听一下兴许也有这锔匠的消息。
这时候常老婆子跑过来,跌跌撞撞的,她冲着花花、红红、娟娟几家婆子哭喊道:“为什么啊,为什么让你们去西边玩你们不去?怎么的就我们孙子去?你们要是去,孩子们一起照应不就不会出事儿了?”
什么情况?
李婶儿等人有点懵,这常老婆子是疯了吗?
花花好心告诉她情况,她咋还赖上了?
常老婆子盯着方荻花,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怎么的让你们孩子去,你们不去?现在说锔匠不是正经人?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要坏事,故意不让孩子去玩儿就让我们去?你们咋这样狠心啊,我那小孙子才六岁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你们盼盼和甜甜去了,他俩长得俊,人家偷也是偷他俩,怎么可能偷我小刚呀。
邱婆子等人也都过来了,听见常老婆子哭喊的话,纷纷道:“你这是啥歪脑筋?合着大家伙儿帮你们找孩子还有错了呗?人家二爷爷二奶奶不计较你们以前的错儿主动帮你们,你们不感激,还在这里说歪话。真是……”
李婶儿:“可不咋滴,谁家都有孩子,将心比心,咱也不忍心孩子受苦。”
虎子奶奶王婆子也冲过来,劈头盖脸给常老婆子两个大嘴巴子,“你这个老虔婆,你糊涂了是吧?啥时候了还在这里寒好人心?”
她又连连给周围婆子们作揖说好话,“大家帮帮忙,帮我们找找虎子,我们虎子就是个憨愣子,找知了猴儿都能踩到蛇、掉沟里。这熊孩子,打了一遍遍的就是不听,还往外跑。”
李婶儿几个就劝她别哭,大家伙儿都去找指定能找到的。
两三个小时后坏消息传回来,他们没找到孩子。
好消息是河沟大井都没有俩孩子的踪影。
如果下午就落水,这会儿他们肯定漂起来了。
汛期还没来河里的水没有暴涨,不会漂到其他地方去,没漂起来就说明孩子可能没落水。
那——很可能就是被人拐走了?!
因为方荻花和陆老爹提供的信息,大队也有目标,天一亮他们就兵分几路,有的继续盯着河面,有的去公社找民兵连帮忙,有的去公社找锔匠打听,还有的去周边村里打听那锔匠的信息……
于是治保主任、公社民兵连以及老常家出动,按照陆老爹提供的信息寻找那个可疑的锔匠。
如果不是陆老爹提醒,他们真的不会怀疑那个锔匠,毕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手艺也不错,没什么好怀疑的。
一连两天都没找到人,林姝觉得他们动作太慢。
怎么才能提醒他们锔匠是西边百里外的人呢?
*
这日上午,花花、红红等女孩子都没去街上玩儿,而是跑到陆家来找盼盼和甜甜,他们叽叽喳喳说的就是那个锔匠怎么把孩子偷走的。
这时候甜甜学那个锔匠说了句话。
林姝脑子里灵光一闪,“有办法了!”
她让孩子们在家里玩,她立刻去大队找人说明情况。
甜甜和盼盼等孩子见状,也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跑,花花还一二一地喊着号子。
到了大队,大队支书和陆绍材在,大队长和治保主任也帮忙去找人了。
陆绍材现在才知道陆老爹帮忙盘账有工分和黄豆拿,气得他心口疼,觉得陆老爹沾他光了。
看到林姝过来,他没好气道:“你不在家守孝,跑出来干嘛?”
搁过去,给你立个贞节牌坊,让你守一辈子寡,哪有现在这好事儿,赵美凤还给你找个有钱二婚!
林姝没搭理他,而是对大队支书道:“支书大爷,我知道那个锔匠是哪里人了。”
陆绍材嗤了一声,“快别裹乱,你知道啥?赶紧回家去!”
那语气就跟是他媳妇儿一样。
大队支书看了他一眼,对林姝和颜悦色道:“绍棠媳妇,你说。”
林姝喘匀了气息,“那锔匠有口音,他不敢和大人说话,看盼盼是小孩子不提防就和他多说了一些。我听孩子们学的像西边那个什么县?就是他们说话会拐弯儿的。”
当地方言算一个语系,但是十里不同风,几里外说话口音就有变化。
大队支书:“高县?”
林姝摇头。
盼盼和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