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位娘子,我与你素不相识,也并非娘子口中之人啊。” 那女人似乎是早就想到了他会这么说,转身朝傅玄麟直直跪下。 “民女曹夕见过翎王殿下。” “曹娘子请起。本王问你,你答便是。你可认识这位孟刺史?” 曹夕缓缓起身,“民女认识。” “你们是在何时何地认识的?你又有何冤屈?” “民女原是申州人士,民女的父亲乃是申州名士。二十年前有一个名叫余崭良的郎君前来拜访民女父亲,说是来求学的。余崭良年近三十,本是不配留下的,可父亲看出他大器晚成,是个可塑之才便应下了,还让他住在了家中。” 曹夕将她的故事娓娓道来。 余崭良住下后便一直跟随曹父潜心学习,平日里倒也勤快得很。 曹父十分中意余崭良,有意将曹夕许配给他。 可曹夕已与一个名叫孟槐的郎君指腹为婚,此事便只能不了了之。 孟槐出身贫寒,是个穷酸书生,不过曹夕却并不嫌弃他,反而一心一意想要与他白头偕老。 其实孟槐家中原也是有些薄产的,可不料孟槐的父亲染上了赌瘾,几乎败光了家产,最后因还不起赌债而被赌坊活活打死。 自那之后,孟槐的母亲一病不起。 孟槐更加勤奋念书,希望有朝一日出人头地,能让母亲心安。 他与曹夕约定,只要他考取功名便娶她为妻。 后来有一日,余崭良突然离开了曹府,直到两年后才又回来。 可是回来后的余崭良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仅将曹夕的父亲与孟槐的母亲毒杀,还玷污了满心欢喜为孟槐准备细软的曹夕。 曹夕被余崭良囚禁起来,然后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孟槐被余崭良一刀毙命。 将该杀的人杀尽后,余崭良一把火点燃了曹府。 他趁着众人救火的空隙,带着孟槐的户籍与曹夕准备好的细软离开了申州。 他不知道的是,曹夕从那场大火之中逃了出来。 余崭良借着孟槐之名考取了功名,曹夕知道后悲痛欲绝,本想上京告发余崭良,却发现凡是在申州当年认识余崭良的人全都在一年内离奇死亡。 曹夕怕余崭良知道她还活着,便隐姓埋名,独居山上与世隔绝。 她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揭发余崭良。 如今终于让她等到了。 曹夕拭泪哽咽,讲述完了自己的故事。 在场之人无不对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动了恻隐之心。 傅玄麟问道:“曹娘子,你口中所指的余崭良,也就是现在的孟槐,可是你身旁的这个人?” 曹夕扭头怨毒的看着孟槐,咬牙切齿道:“不错,就是他!” 这下孟槐不淡定了,枯槁的手紧紧攥着袖口里的匕首。 “曹娘子,下官确实名叫孟槐,也确实是申州人士,可却从未见过你。想来只是巧合罢了,曹娘子要凭良心说话呀。” “若我有一句不实,便让我天打五雷轰!”曹夕双眸坚毅,她冒死来此只有一个目的。 便是让余崭良得到应有的惩罚,也好慰藉被他残害之人的在天之灵。 傅玄麟抬手命人将曹夕带回了侧堂,继而看向了神色有异的孟槐。 “孟刺史,不,本王该称呼你为余刺史才对。元昭二十一年,林刺史与岑长史曾勒令博州所有百姓弃本从农。” “此举引得大批读书人不满,并联手写下一封诉状,而这位携状纸上京告御状之人,正是余崭良之父,余承安。只可惜,余承安在他乔装打扮准备出城时被林刺史手下认出,反被抓进了狱中折磨致死。” “之后林刺史与岑长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博州所有闹事的读书人及其家眷赶到了偏院的山上,由得他们自生自灭。后来一场天灾降临,山上的几亩薄田旱死,他们为了活下去只得相互残杀,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最后他们全都死在了那座山上,他们的死也顺理成章的记录在了那场旱灾的死亡名录里。而当时,只有一个人因为外出求学而侥幸躲过了这一劫。这个人便是你,余崭良。” “后来你假借孟槐之名考取功名,自请回到博州做官。然后便对林刺史与岑长史一一报复,还将与他们合谋的周府举家屠杀,并囚禁了周二娘子长达十年之久。” “这些年,你以孟槐老实本分的身份面对世人,背地里却以子鬼之名操控博州官吏为你卖命,凡有不遵从你命令者便会被你残害或诬告丢
第五十章 真相大白(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