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京的消息早在初一便递回了府。”
他离得太近,那双阴沉的眸几乎压在她头顶。
谢云初有些莫名,“小姑姑早与我商量好,我不好拂了她的意思,再说了,二爷回京过家门不入,平日也是早出晚归,我已吩咐林嬷嬷料理你的起居,我在不在,并不影响您。”
王书淮不等她说完便道,“你以前不这样。”
不会一个人独自外出,不会明知道他回来将他撇在家里。
谢云初气息微滞,无声的尴尬似网在二人周身铺开。
谢云初沉默片刻,语气无奈,
“二爷这是要约束我的自由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语气又轻又缓,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鼻息贴得更近了,近乎贴着她面额。
谢云初的眉心被他烘得发热,却自始至终坐着一动不动。
王书淮看着沉默的妻子,眼底的黯淡的光芒忽然倾垂下来,哑声问,
“你心里有没有我?”
谢云初眼睫轻轻一颤,始料不及,
他鼻息如絮,浮浮沉沉落在她眉心鼻梁,滋生出一阵痒意,她喉咙黏了片刻,轻声道,
“二爷还在为上次纳妾的事生气吗?当时我刚怀胎,二爷又想要得紧,我不忍二爷煎熬便做此主意,那时我不知二爷不想碰别的女子,您既是不高兴,往后我不再纳妾便是。”
“回答我..”他截住她的话,
漆黑的瞳仁如深陷的湖,被石壁围砌,毫无出路。
架子床靠墙,谢云初腰身处搁着一个软枕,身子被王书淮控制在墙壁与他胸膛之间,她越不动,他便倾近,手掌轻轻覆上她后脊梁,慢慢摩挲着,渐渐又往上攀爬,最后拢住她脖颈,逼得她不得不看着他,
谢云初倾垂眉目,决定不与这个男人一般见识,“你是我的夫君,你在外我担心你的安危,你高升,我替你高兴,咱们夫妻荣辱与共....”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牙关咬紧,闻着那朝思暮想的香甜气息,如同攫取了久而不得的甘露,几乎是一字一句从齿缝里重复这句话。
能直面这一步,已是耗掉了他毕生的矜持。
他看着她怀孕这么辛苦,心疼也心痛,哪怕只是一句谎言,他也期望得到想要的答案,好让他义无反顾留在她身边。
男人修长的脊梁微屈如满弓,下颌紧绷似弦,目光一动不动锁住她双眸,等着她的答案。
谢云初的后颈被他捏着,前襟也被迫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她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紊乱的呼吸,以及手臂贲张而压抑的力量,那暗藏锋锐的眸子带着苛刻的审视,迫得她不得不扬起长颈。
他似困兽,游走在悬崖边缘,而她却始终岿然如山
她任由他拿捏,脸色纹丝不动,语气干脆而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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