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不管的。
大人把自己的世界搞得肮脏不堪就算了,为什么连孩子的世界也不放过?
思前想后,她决定还是采用最简单质朴的办法,大道至简直接干就完事了。
她的一番动作声音终于惊醒了睡梦中的两个孩子,女孩儿警觉地问:“你们是谁?和那些人一伙的吗?快点放了我们!不然警察叔叔绝对饶不了你们!”
三代川千鹤一只手抓着一根铁杆,看上去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两根铁杆分开,一颗脑袋探进去。
“抱歉啊小妹妹,这里没有没用的警察叔叔,只有漂亮的坏人姐姐哦。”
啊,看样子孩子被吓傻了,都说不出话了。
“你你、你怎么做到的?那个东西很重的吧!”女孩儿半晌都没能把惊掉的下巴收回去。
“是这样的,我其实除了坏人姐姐之外还有另一重身份。我还是光之使徒,迪迦的妹妹,迪减。”
她把身后靠近的安室透也拽到身边,“这是我哥哥,迪乘。”
安室透顾不上反驳她的胡说八道,眼神来来回回地看刚被她徒手拉开的铁杆。
……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没看见她身上藏东西啊???
女孩儿终于忍不住吐槽:“不会还有个人叫迪除吧?”
三代川千鹤:“这个名额倒是还空着,可以留给你哟。”
“我才不要叫迪除,我叫泉山早织!”
“哦这样啊,你旁边那个呢?”
一直默默听她们说话的小男孩儿小声说:“我叫八村祐树,迪减姐姐。”
“祐树笨蛋,那明显是她编的假名吧!”
“小早织、小祐树乖,姐姐这就救你们出来。”
三代川千鹤又动手把铁杆之间的距离再度扩大了些许。两个孩子在光之使徒的光环下,不再害怕,一前一后地从监牢里出来。
“好!姐姐这就带你们回到光的世界!”
“等等,前辈,好像不太对——”
安室透又一次拦住了她,他一只手按在耳机上,似乎是在听另一边的长谷光说些什么。
男人忽然神色一凛,“本出凌士郎那边出——”
他话还没说完,一阵轰然巨响,地动山摇。
让我们首先排除地震的可能性。
是爆.炸!他们的上方发生了爆.炸!
爆.炸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安室透的手电筒掉落在地,冷白的光束擦过地下监牢灰沉沉的墙壁,一路滚到墙角。
大量的灰尘落下后,是大块的裂石。
在爆.炸发生的一刹那,安室透下意识张开手臂将两个孩子死死护到身下。
然而预料当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他回头一看——
三代川千鹤拿着一根从监牢上薅下来的铁杆挥舞得虎虎生风,将掉落的碎石通通打去一边。
注意到他的目光,她还游刃有余地回了个娇俏可爱的wink。
“这东西果然比枪好用多了。阿透,记得给我英勇的身姿拍照留念!”
安室透:“……”
其实爆.炸那会儿他真的有一瞬间做好了会死去的准备。他并不害怕死亡,身为公安警察早抱有会随时死去的觉悟,只是会担心一个人留在组织卧底的hiro会不会觉得孤独。
……嗯,现在不用担心了。
希露柏勒将他和两个孩子保护得密不透风,想死都找不着机会。
爆.炸结束后,唯一的伤员反倒是她自己。因为她打完石头,举着铁杆摆帅气pose时没拿好,砸了自己脑袋一下。
白皙的额头瞬间红了。
三代川千鹤:“……”
好疼!!
[统统,统统!快降低痛觉!]
所谓降低痛觉,其实就是让系统降低能量输入,这样她的五感就会变得不灵敏,自然对痛觉也不再敏感。
坏处就是,能量降得越低,她看上去就会越像个死人。
不过坍塌后的地下监牢只剩一点缝隙透进来的光。这点光线,两个小孩子自不必说,安室透想必也不能看出什么。
而且这家伙可不像小光那么贴心,必然不会在意她的伤口,说不定还会表面虚伪敷衍地关心两句,然后内心冷笑着嘲讽她。
这可恶的黑心怪!
三代川千鹤捂着额头随便找了块碎石坐下。
然而她马上惨遭打脸。
黑心怪居然半跪在她面前,小心地拿开她捂住额头的手指,并用微凉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伤口附近。
甚至问话的嗓音都轻轻的,也没有那种假得要死的微笑。
“还疼吗?”
三代川千鹤呆呆地摇头,“不、不疼,我都习惯了。”
透过些微昏暗的光线,她看到他眉头紧皱。
“怎么身上这么凉?冷吗?”
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披到身上,贴近的时候身上干净清爽的皂角味近在咫尺。
西装上还残留着他热烫的体温,一瞬间驱走了她身上透骨的寒意。
三代川千鹤忍不住警觉,他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虽然两个人身份摆在这里,他平时也不敢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