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俯下身体,将老姑婆沾在脸上的银丝轻轻捋在耳后,在老妇人耳边低语,“我想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你得先需要把我忘了。” “一切皆空(Obliviate)” 正在疑惑约翰为什么要这样说时,巴希达眼前白光一闪。 属于那个白发少年的一切正在脑海消失。 她有些恍惚的回神,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她自语道:“奇怪?” 她在躺椅上晃动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不见了。 这位情感迟钝的老妇人,有些困了,她缓缓闭上眼睛,身上多出一张毛毯。 约翰走出巴希达家,他转头最后看一眼房子。 房子昏暗,没有光亮。 老人的烛火没有留着的理由。 她捡回来的孩子离去了。 “魔力波动?” 约翰感受到邻居家传递出来的魔法波动,有人在战斗? 那个无法改变的事情,发生了。 悲伤的情绪蔓延过来。 约翰站在房子外面,久久没有回神。 格林德沃逃了。 他逃离了戈德里克山谷。 在这个夜晚,阿尔的梦碎了。 名为阿利安娜的少女无法逃脱命运。 风暴席卷,从六岁开始,直到十四岁结束。 那朵白花停留在美丽前的一刻。 约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这里。 ... 阿利安娜的葬礼举行。 这是一场安静的葬礼,没有过多的宾客。 女孩的哥哥们看着那在母亲坟墓旁立起的墓碑。 昨天一夜,阿不福思就只告诉阿尔一件事。 “我恨你,阿利安娜也一样。” 这句话,在阿尔的心口留下一个无法治愈疤痕。 是他的引狼入室,让这场悲剧发生。 脑中回现出约翰的那句话。 隐形衣带来的是自由还是逃避? 他颤抖着手,想要触碰那个白得像是玉一样的墓碑。 “别碰她!”阿不福思像是被惹怒的山羊,愤怒的一拳打在阿尔高挺的鼻子上。 鼻子滴落着血液。 阿不福思握紧拳头,眼睛通红地死死盯着阿尔。 阿尔一言不发,默默地用手背擦拭掉鼻血。 一滴雨水打在墓碑上。 紧接着,天空下起一场大雨。 泥土被打湿,小坑里蓄满雨水。 一只脚踩在水坑,他打着伞,静静在公墓里,看着兄弟二人。 朦胧的雨里,两个轮廓模糊不清。 踩过雨水,迈步走到墓碑前。 阿尔缓缓抬头,白色的头发与黑色的雨伞形成鲜明对比。 “你的逃避,为你造就第一个遗憾。” 约翰开口,让阿尔的心被狠狠刺入一把锋利的刀。 是啊,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离开,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约尔正视自己的内心。 自己真的是为了阿利安娜吗? 在与盖尔往来的期间,他不断地说服自己。 自己是为了巫师,为了自己的妹妹。 他选择隐形衣,是为了让妹妹可以出门。 可事实呢? 阿尔不想被束缚,他想要成为自由翱翔的鸟。 想要和自己的同学一样,前往欧洲,前往世界展示自己的才能。 想要像盖尔一样,改变这个世界。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啊。 阿尔的眼角落下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 约翰平静地抬头,看着那个墓碑。 阿不福思还想要阻拦,被约翰一脚踹飞。 “滚开,自己妹妹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约翰一脚直接让阿不福思躺进泥潭里。 他抽出魔杖,在墓碑上敲了敲。 墓碑底下开满纯白色鲜花。 约翰抬了抬眼皮,转身对阿尔说道:“拿出你的魔杖,邓布利多。” 他的魔杖举起,对准被淋成落汤鸡的阿尔。 重复说道:“阿不思·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