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没几天。”
方静平忍不住打量他,“几天就定了?”
“领导找我谈话有几个月了。我最近知道小芳不介意跟我去小县城才敢告诉他。”
他爸顿时忍不住说:“瞧你这点出息。一个大男人这么怕老婆。”
方剑平嗤笑一声:“激将法对我没用。随你怎么说。我该说的说完了。走了。”掉头就走。
他大哥忍不住喊:“等等。”
“还有事?”
他大嫂问:“总得跟我们说说去哪儿吧?”
方剑平点头:“清河农场改成清河县,我过去当县长。”
此言一出,众人惊呆了。
方剑平迤迤然离开。
关门声惊醒方家一众,众人面面相觑。
半晌,方剑平的妈憋出一句,“他那个样的当县长?”
这话方静平不爱听,“他连爹妈的面子都不给,不让瞳瞳跟你们,这多年没叫过一声爷爷奶奶,也没来给你们拜过年,就这个狠心劲,还真适合走仕途。”
方母嘴巴动了动,愣是没憋出一句话。
方父忍不住说:“他真是翅膀硬了他。”
方静平:“您今儿才知道?”
方父噎的说不出话。
方静平的丈夫好奇:“据我所知清河并不算穷,山极少,河边地头都能长庄稼,也没有森林,算是粮食大县。在这样的地方任职,无过就能上去。居然能轮到剑平,还是县长。他这是走了谁的门路?”看向大嫂。
方剑平的大嫂摇头:“不是我们家。也用不着找咱们。他刚考上帝都大学,我爸就说过,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听我哥说剑平那一届还没毕业就被各部门瓜分完了。”
方母忍不住问儿媳妇:“就他那个狗脾气?”
方静平:“什么时候才能正视你们的儿子虽然没有按照你们的要求报考医学院,也一样有出息?”
方母:“他可是连八面玲珑都做不到。”
方静平:“他去的又不是某些需要平衡各方关系的部门。他过去担任一把手,有能力态度强硬就够了。八面玲珑,面面俱到,谁都不敢得罪,还怎么工作?”
她妈再次无言以对,却忍不住搁心里腹诽。
方剑平出了医院家属院停下来,摸摸火热的耳朵,回头看一眼,就毫不犹豫地往家的方向去。
冷风飘过,方剑平的心情十分舒畅。
到了家中看到小芳和张瞳瞳忙着堆雪人,忍不住加入其中。
“爸爸,你铲雪,我堆。”张瞳瞳立马把铁锨给他。
方剑平朝他脑门上一下,“就会偷懒。”
“才没有。我堆雪人的技术好。”
小芳:“你又不会雕塑。”
少年想一下,“我有天赋。”说着就跑去厨房找煤渣。
张支书从堂屋廊檐下下来,“怎么不吃了午饭再回来?”
方剑平摇头:“跟他们相看两厌。”
高素兰忍不住问:“你爸妈没骂你吧?”
“瞳瞳没去,他们怎么可能给我好脸。”方剑平说的不以为意。
张瞳瞳出来:“爸爸,下次我跟你一块去。他们说你,我说他们。”
“没必要。你爷爷奶奶最擅长蹬鼻子上脸。什么时候亲亲热热地喊你妈儿媳妇,咱们什么时候再去。”
小芳忍不住看他。
方剑平点头:“他们不舍得低下高贵的头颅,那就给我个面子,等他们老了,跟我过去送他们一程。”
方父方母对小芳来说跟陌生人没两样。
既然方剑平都这样说了,小芳也不为难自己,“你们单位放几天假?”
方剑平:“一天也没有。今儿都算请假。”
“爸爸不是等着去清河了吗?”张瞳瞳疑惑不解。
方剑平:“工作还没交接好。对了,小芳,你得提前跟你们学校和瞳瞳的学校打声招呼,到时候咱们也好一块走。”
小芳:“过几天我就去学校。”
然而小芳还没去学校,方剑平就接到杨斌的电话。
杨斌在电话那端“喂”一声,那端就换人了。
不是旁人,是张老六,问张支书什么时候回去。
方剑平直言刚过完年,首都火车站的积雪还没融化急什么。
此言一出,电话那端又换人了,还是本应该在儿子家的张老九。
方剑平估计是老六或者谁让杨斌给大胖打的电话,以至于老九过了春节就回去了。
张庄的人太难搞,老九的面子也不好使。
方剑平故意七扯八扯一会儿,才答应那边回头问问他老岳父什么时候回去。
老九直言,趁着瞳瞳和小芳还没开学赶紧回来。还能多住几天。
方剑平又有理由,行李没收拾,票也没买,不可能太快。
老六在那边催,回去就让他收拾行李。
方剑平勉勉强强答应下来就挂电话。
电话挂的太快,老六忍不住问老九,“剑平啥意思?不想老大回来?”
张小草也不想他回来。
没少跟杨斌嘀咕。
杨斌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换成我也不想他回来。在首都吃饱等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