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到了天机阁门口,不若趁机想办法潜进去干掉那个云家主吧!只要他活着,那腐骨花就不可能彻底灭绝,因腐骨花的培植需要杀戮残害就会一直存在!”龙景逸给二人传音提建议。
时墨点点头,“是个好主意,而且天机阁这几日派了不少守卫都在外面盯着我们,内部反倒可能松懈!”
霍承烨也没有任何意见,三人达成一致,一边释放出一缕神识探查周围的动静,一边低调地潜入熟悉的天机阁。
三人熟门熟路地朝着内门方向而去,越是往内门走,沿途遇到巡逻的守卫越多,自从上次三人打劫了天机阁的七长老后,天机阁明显对防御阵法重新做了调整。
因为,时墨三人也不敢擅动,只能老实地等着有内门弟子进出时,一起浑水摸鱼走进去。
等了许久,时墨终于看到远处有一抹身影款款而来,赫然是那老熟人七长老。
“吆,七长老,您老人家这是又去外面打酒了?”那值守的守卫笑眯眯地问候着老头。
“哼!不然呢!自从上次老头子的七彩魔藤壶被盗以后,内门的酒都没滋没味了!”七长老说完将一缕灵力附在长老令牌上,那令牌突然闪烁着光芒,很快,那入口被打开了!
七长老悠哉悠哉地走了进去,时墨三人看到瞬息到那阵法面前,也一溜烟钻了进去!
三人刚瞬息到里面,走在前面的七长老突然脚步顿住,总觉得不对劲!
他转身又朝着那防御阵法附近若有所思地溜达一圈,时墨三人此时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丝毫没有露出半分灵力波动,那老头满脸疑惑地朝着后院走去。
“差点被他发现了,没想到这位七长老还挺有意思!”时墨暗自嘀咕道。
“不是怀疑他是内奸吗?倒是符合疑神疑鬼的身份!”霍承烨接着道。
三人快速躲开一批又一批巡逻的守卫,最终出现在天机阁的地牢前,看着守卫森严的黑压压的大门,三人只好继续蹲守机会。
两个时辰后,直到守卫换岗交接,三人终于抓住时机,以最快的速度瞬息着进了地牢。
宽阔的暗室摆放着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着丝丝血腥气,两侧都是独立的玄铁牢笼,时墨散漫地走在过道上,探出一抹神识四处打量那些关押着的面孔。
“时墨,我看到他了,右边最后一间!”霍承烨忽然给她传音道。
“好,马上过去!”时墨收起脸上的兴奋,余光撇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两个守卫,朝着地牢深处瞬息过去。
时墨看到云家主时,赫然被吓了一跳,目光所及之处,是个衣着破烂、瘦骨嶙峋的老头,若不是那熟悉的五官,很难认出此人是那曾经意气风发的云家主。
他的琵琶骨被两道玄铁链子穿透了紧紧地锁在墙面上,双目灰暗,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时墨的神识肆无忌惮地扫过他的身体,可谓是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丹田也被人封印了,她有些疑惑,于是给原地布置了一道结界。
“云家主可曾想过自己有今日的下场?”时墨给他传音直接问道。
云家主艰难地抬头睁开双眼,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踪迹。
“没什么可后悔的,弱肉强食、愿赌输服!”
云家主倔强地自言自语道。
“哼!是吗?那你云家被人所灭,你又被天机阁三长老所擒获困在这里,应该算输了吧?既然输了,为何不痛快地陨落,跟随云家祖宗的脚步,而是留在地牢苟且偷生,还暗戳戳地辅助天机阁培植腐骨花?”
时墨言语犀利地问道。
云家主被她的这番问话气得满脸憋得通红,声音激动地道: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我让腐骨花重现世间,既能拯救仙人们的命运,也能延续我云家的传承!”
时墨嗤笑一声,“这话你是不是天天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承认贪生怕死有那么难吗?
用腐骨花拯救仙人们的命?还是你行啊!你怎么忘了,培育一株腐骨花需要陨落多少修士?怎么,那些低阶修士的命不是命?”
时墨的质问顿时激的云家主愤怒不已,满脸又憋的异常狰狞,他红着一双眼睛,反驳道:
“低阶修士的命算什么,哪里有仙人们的命珍贵?你可知一个天之骄子的仙人成长起来,需要耗费家族多少天材地宝!”
“嗤!说到底不过是你云家对高阶仙人的卑躬屈膝罢了,可惜了,纵使你云家多年来汲汲营营向上钻营,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云家被灭,不冤!”
“你胡说,你胡说,你是谁?滚出来!”
云家主气的全身发抖,可暗处的那人始终不露面,玄铁链子被挣扎的云家主拖拽着“刺啦”作响。
时墨也懒得和一个陷入魔怔的人计较,直接拿出冰心焰就要朝着他挥过去。
“不,你胡说,我的努力是有用的,我的外甥女她有权力地位,她会救我出去的!”云家主陷入癫狂喃喃自语。
时墨手里的动作一滞,“这怎么莫名其妙地又冒出来一个外甥女?谁啊?”
“霍承烨一边盯着外面,一边传音:“还有时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