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邢玉生这么一说,叶寡妇不由一愣:“你是说那个王阿毛的死不是天收?是被什么炮弹砸死的?” “是啊,不过也算是天收吧,行了,说说小乌嘴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叶寡妇回想了一下,突然起身说道:“警察同志,你看我,你来我家,我连茶水都没有给你泡一杯,这怎么说得过去啊,走吧,去我家里坐坐,喝点茶,我慢慢跟你说。” 邢玉生连忙摆手:“不用了,我也不渴。” “唉,你是在嫌弃我一个寡妇人家是吗?你是觉得我不懂礼数是吗?” 叶寡妇一副被嫌弃了之后低落的样子,一下子就把邢玉生给搞得不知所措了。 “行吧,不过白开水就行,不用费心泡茶了。” 尽管邢玉生这么说,可是茶水上来的时候,他还是喝了几口。 “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小乌嘴是我的弟弟,可是他不是个东西啊,他跟外人合起伙来害我,你说我一个寡妇人家,家里没个男人,就算被别人给占了便宜,我也只能忍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竟然呜呜地哭起来。 “你……等一等……别哭啊。”寡妇的这一哭让邢玉生感觉头都有点晕。 他扶额想站起来,可是这一站起来,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 不好,这寡妇竟然在自己的茶里下药了。 他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如此,可是这会儿他想再做什么动作都已经不能了,脑袋一歪,身体一软,直接就坐回椅子上,完全不省人事了。 叶寡妇见邢玉生晕倒了,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说道:“饶你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啊。小警察还是太年轻了点。” 她一边说着一边找来麻绳,把邢玉生给绑了起来,最后还掐了掐他的脸:“大城市来的人,真是水灵,我得出去办一点事,一会儿回来再慢慢调理你吧。” 她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从后院出了门。 而此时,苏婧一行人,又来到了瞎眼大娘的家里。 哑巴王木鱼不在家,苏婧他们就围着瞎眼大娘,一个劲嘘寒问暖,还给她拿了一些徐福记的方便粉干之类的。 “大娘,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带来给你的,你眼神不好,平时烧饭做菜也不方便,这些东西,你只要烧点水一泡,就可以吃了,很方便的。“ 瞎眼大娘十分不安:“这怎么好意思,你们真是好人啊。” “我们这一次过来,问这问那的,耽误你干活了,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大娘啊,我们还得麻烦你,小乌嘴死的那天,应该是阳历五月二号吧,当时你……” “阳历?我可不知道阳历啊,我瞎老婆子也不知道阳历也不知道农历,都是一天一天混日子,听到个布谷鸟叫,就知道要种田了,听到青蛙叫,就知道要下油菜了,听到打雷了就知道要下雨,要收衣服,至于什么日子,对我们娘儿俩来说,也没有什么用。” 这话听得苏婧不由心酸。 人都是生活在时间维度之中的,因为人是社会动物,而时间就是社会动物共同的尺度,结果这对母子却已经穷得脱离了时间的尺度,这怎么不叫人同情? “好吧,你刚才说到打雷,知道吗,你们村里第一个死掉的那个王阿毛,不是被杀的,也不是被雷劈死的,他是被人工降雨的炮弹给砸死的。” 本来十分平淡的瞎眼大娘,一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十分震惊:“什么?他不是被人杀死的?” “咦,你好像很笃定他是被人杀掉的啊。” 苏婧刚才抛出这个信息就是为了试探瞎眼大娘的。 结果现在她的反应如此之大,显然是试探成功了。 瞎眼大娘突然大叫起来:“不好,我儿有危险,警察同志,你们快点去救我儿。” “为什么?” “他们不会放过他的,快去,我儿这会儿应该在豆苗地里锄草。”瞎眼大娘一边说着一边跌跌撞撞就往外跑。 顾大海一看这情况,一把将瞎眼大娘给背了起来:“大娘,我背着你,你给指路就行。” 瞎眼大娘也一点没有矫情,在顾大海背上给指着路,其他人跟在顾大海后面,急急忙忙往瞎眼大娘的豆苗地跑去。 此时的豆苗地,哑巴王木鱼正在锄草。 他身体虽然瘦弱,但是干活却是一把好手,哑巴都有一种相当执著的劲头,王木鱼尤其如此,他锄草锄得很细致,因此他家的豆苗地,虽然说并不肥沃,但是豆子却是长得相当不错。 正锄着地,便看到两个女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