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徐山而言,这种人命案的确值得去深挖一下的,他已经联系好了曹玲,让她派出一个记者直接跟参与到案件的侦破之中,尽可能地挖出第一手的材料。 现在曹玲的杂志,已经成为了全国杂志界的标杆,每个月销售七十多万册,还是供不应求的,最近也正在考虑再加印,争取印到一百万册以上。 于是曹玲就派来了吴江南,让他跟着这两个小组一起,进驻到这案子的发生地,临省松元的靠山村。徐山作为陪同,也一起来到了靠山村。 靠山村虽然与世隔绝,但是却并不是那种小山村,事实上这村子相当的大,人数在一千以上,可以算得上一个挺大的村落了。山村里的建筑,除了黄泥房就是徽派建筑,白墙黑瓦,这些房子错落在青山绿水之间,倒是十分的惹眼。 徐山他们就住在这靠山村的村小学里,用两间空教室改成的房间里,男人住一间,女人住一间,都是拿桌子拼成的床,还好现在挺暖和的,要不然这漏风的村小学校舍,可是真没法住下去了。 住下来之后,两组人马上就开始了行动。 只不过两组人因为组长的不同,行动也不相同。邢玉生组直接就去走访了几个受害者的家属,打算看一看他们有没有仇人什么的,打算从仇人入手,先查一查。而包老黑组却没有先查受害者,而是直接进行了排查。 其实这两个人的侦破手段都没有毛病,这正是徐山经常给他们打比方的那种抓老鼠的模式。邢玉生组走的是抓老鼠尾巴的模式,而包老黑组上来就开始搬石头了。 第一天下来,两个小组分别借了教室,开了一个侦破会议,而徐山则是带着吴江南两个人,一会儿在这边听听,一会儿在那边听听,却是没有发现任何意见。 毕竟这是两组人的竞争,也是关系到新八组成员的信心问题,他也不好插嘴。 这两个小组的会议听下来,徐山的心里有了判断,看来这两个小组的人各有收获,但是总的来看就是邢玉生组有点收获但不多,包老黑组有很大的收获,但是太杂了,需要进一步整理。 而破案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这是一个慢工出细活的工作。 徐山啥也没说,直接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亮,这两个小组的成员又开始干活了,干到早上八点多,村长亲自给大家送过来早饭,这早饭吃的是包子,香菇肉包,水发的香菇加上大块肉丁,拌一点酱,腌完之后包成包子,上屉一蒸,那个香就别提了。 这年代的东西,都是真材实料的,没有科技与狠活,徐山一口气吃了四五个,还不解馋呢。 而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饭量都极大,竟然把村长带过来的好几屉包子给吃得干干净净,还有人觉得不解饿,又烧水泡了几包徐福记的方便粉干,连汤带水呼呼噜噜喝下去,这才算饱了。 看着这些家伙这么能吃,徐山也是暗暗庆幸,也多亏自己整出来这些方便食品,要不然这么多年轻人聚在一起办案,那对驻扎的村子来说绝对就是一个相当大的负担。 哪怕他们事后是要给村长结钱的,但是钱是一回事,这些物资能不能凑出来,能不能提供上来又是另一回事。 吃饱喝足,新一天的工作重新开始了。 等大家再次下去工作的时候,吴江南问徐山:“社长(徐山是杂志社社长),以你的眼光,你觉得哪一个小组会获胜呢?” “你也想知道?” “那是自然的,我觉得这种破案比赛,真的是很好的素材,有悬念,有乐趣,还能让大家在这种比赛的描写过程之中学到知识,领略到咱们刑侦同志的工作风采……” “你就暂时别这么吹捧了,还是尽量真实描写,千万不要添油加醋啊。” “我知道的,咱们杂志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那么你认为哪个小组更有优势呢?” 这吴江南真是不依不饶,徐山无奈,只好透露道:“这两个小组的工作方式,并没有高下之分,都是咱们刑侦工作的标准流程,他们一个主要是面向受害者,这种定点的仿佛是钓鱼式的侦破方式,另一个却是面向整个村子,他们的侦破方式就仿佛是撒网。” “那你觉得钓鱼好还是撒网好呢?” “钓鱼的话,你设定的目标鱼是不是正确,直接就影响你的侦破工作的进度,而撒网的话,只要去掉那些芜杂的信息,剩下的就只能是事情的真相了。” “我明白了,这么说起来社长你是更加倾向于包老黑组的?”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撒网其实也有弱点,那就是要是这水面极其宽阔的话,撒网很有可能啥也捞不到。” “所以这个封闭山村,一共一千多口人,正是合适撒网的水面,我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