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程头留下了许多年货之后,徐山折回到刑侦楼,给新八们人手一份年货,还有人手一个大红包,然后给他们放了假,这些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在这半年里,帮着全省乃至全国都破获了不少案子,也得到了足够的成长与历练,同时他们也的确够辛苦的。 除了徐山参与的一些重大案件之外,有一些普通的刑侦案件,新八们都已经可以独立完成了。 除了新八,刑侦楼的那些专家,包括陈厚高,还有林红线这样的外聘人员,徐山也都准备了厚礼。 至于与他相熟的大佬们,徐山都是人手一份龙水毛尖,找人带过去,只有段泽山那边,徐山让李燕子给带了两罐臭冬瓜…… 至于丁泽人的家人,董春生的家人,还有吉春的那种花的柳姑娘等等,徐山也都给让人带去了礼物。 把这半年多来交往的各种关系,除了苏婉,都送了一遍礼,徐山也感觉有点疲惫了,他只听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却是不知道这手有余香还是挺累人的啊。 感到倦怠的时候,家是唯一的港湾,特别是临近年关,徐山十分怀念后世的以及现在的家人们,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年,他是肯定要和家人一起过的。 坐着方拥军的车子,徐山回了徐家村。 到了村口,便看见徐国利带着一群孩子在拿鞭炮炸牛粪呢。 这鞭炮是从一百响的小鞭炮上拆下来的,这可是稀罕玩意儿,一般小孩子哪玩得起。 也就是徐国利,这小子在咸菜厂也能领到不少的工资,所以他才买得起。俨然已经成村中孩子首富的感觉。 把它杵进牛粪当中,徐国利点起一根烟,装模作样地抽了一口,在咳嗽声中,吐出一口气。 然后拿烟去点那小鞭炮。 啪一声,牛粪炸开,孩子们拍手欢笑。 徐国利十分得意,俨然是孩子王的模样。 正得意着,脑袋上就被拍了一记。 徐国利刚想骂人,一回头便看到了徐山,顿时他就乖得跟小猫似的,一缩脖子:“山子叔,你怎么回来了。” 徐山把他手里的香烟给夺了下来,叼在自己的嘴上:“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就学起抽烟了呢。” 徐国利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看我师父抽,那样子挺帅的。” “以后不许抽了,听见没。” “听到了,”徐国利敬了一礼,脆声回答,然后又满脸堆笑,“山子叔,你是要去厂里吗?” “头前带路。” …… 咸菜厂,老支跟老钟两个家伙正坐在门前,太阳底下,一大群妇女围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定。 “支厂长,咱们过年不发点啥吗?” “就是,人家粉干厂都发了好些东西呢。” “我家妯娌就是在粉干厂干活的,人家可是拿了不少的粉干,还有拿了奖金回家的呢。” 这一个女人就像五百只鸭子,现在这么多的女人,吵得他们两个耳朵都是嗡嗡的。 老支没办法,只好把早就商定的方案拿出来:“各位大姐大嫂,我可没说不给大家发东西啊,过年了嘛,自然要发东西的,而且咱们这咸菜厂的效益可是真不错啊,当然不能被粉干厂给比下去啊。所以我现在宣布……” 这一声宣布,直接就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咱们咸菜厂的工人,每个人领酱鸭子一只,皮蛋十只,另外再加上十块钱的奖金,再加一条三斤以上的大鲤鱼。怎么样,这是不是比他们粉干厂要好?” 妇女们一个个大喜过望。 “好,太好了。” “我就说嘛,支厂长不会亏待我们的。” “就是,支家大侄,也不枉姑姑疼你。” 正说着,徐国利带着徐山来到了咸菜厂,大家见到徐山,全都站起来迎接。 徐山连忙挥手让大家坐下。 他自己走到老支跟老钟的中间,拿脚勾了一张竹椅,一屁股坐下:“大家觉得咱们咸菜厂怎么样?” “好。” “没得挑。” “在支厂长的带领下,我们在家门口就挣到钱了,而且还不比城里上班赚得少。” “就是,还能照顾到家里,还能喂猪,也不耽误下地干活,这工作,给个居民户口都不换。” 妇女们七嘴八舌,全都是夸这咸菜厂好的。 徐山满意地笑了:“既然这样,那来年还希望大家再加把劲,咱们争取把咱们的咸菜卖向全国,卖到国外去,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