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要掉出来了:“什么?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章兴明显有些不高兴:“你觉得我这么不专业吗,怎么可能拿案子的事情来开玩笑?” “所以这真的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徐山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章兴的结论,哪怕秦海霞所说,这两个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所写,但是这只是亲人的说法,虽然说她很可能是最熟悉丁泽人笔迹的人,但是她看待问题的时候也总带着一丝感情因素在里面,并不能够做到客观公正。 就好像后世有许多案例,明明死者就是自杀,事实很明白,但是家属却是非不肯承认,一定要给死去的亲人找一个凶手。还有类似于明明DNA鉴定都已经确认了死的就是他们的孩子,可是家属却不肯承认这种鉴定,觉得自己的孩子没有死,还要坚持一边打工一边寻找自己的孩子。 这种看上去荒谬,让人十分辛酸与同情的案例,其实都是因为我们无法接受现实的时候,往往会否定现实,逃避现实,要不然我们的内心就很可能会崩溃。 但是章兴的鉴定,却是又让这个案子回到了原点。失去了最初徐山认定的那个抓手。 一开始徐山一直觉得是有人模仿了丁泽人的笔迹,替他写了这一封遗书,特别是秦海霞说出这行文跟笔迹都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徐山以为自己已经最接近真相了。 结果客观现实却是无情打了他的脸。 他有点无奈,也有点尴尬,不过还是选择了接受。之前他的侦破工作,都是相当一帆风顺的,几乎是到了就把人抓到了,但是这绝对不是刑侦人员工作的常态。 往往一个案子,特别是命案,背后的侦破工作都需要刑侦工作人员夜以继日,经年累月的大量工作,最终才能将真凶绳之以法的。 这一点徐山在后世的许多资料当中也是看过的,为了破案,刑侦工作人员在外面出差,天南海北到处跑,磨穿不知道多少双皮鞋,最后才将凶手捉拿归案的例子,那是数不胜数。 所以徐山虽然好像受到了一些打击但也好像没有受到打击,反正还是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可以接受重头再来一次的调查。 挂了电话之后,徐山又带着包老黑跟苏婧,再一次前往了长吉一钢,这一次,他却是找到了丁泽人最小的弟弟丁泽岁,这个在长吉一钢开小卖部的年轻人,似乎知道一些特别的东西。估计徐山能从他这里得到一点点破案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