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黑跟苏婧都是从刑警学院出来的我国第一批正规刑警,正义感爆棚。 一听说有人的财物失窃,便连忙放下手中的方便粉干,跑过去打听情况。 徐山却是稳坐不动。 他去羊城进了好几次货,自然知道这年头的火车上不太平,特别是长途火车上面,那可真有点像是电影《天下无贼》当中演的那样,小偷大盗都是扎堆出现的。 而这年头银行还没有提供异地存取功能,邮政的汇款,又贵又慢,收的手续费过高,一般人想做生意,或者做生意赚了钱,为了省点钱,都是自己把巨款随身携带,像徐山第一次出门那样,把钱藏在内裤里,这也是正常操作。 抓小偷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只要不偷到他的身上。 毕竟这火车上的案件,主要由乘警来管,而乘警从属于铁路公安,按理说跟他们是两个系统。 更何况谁知道这叫声是不是调虎离山,说不定等大家都去看热闹的时候,就有人偷偷下手呢,之前徐山可是在火车上经历过仙人跳的呢。所以防范意识比一般人要强一些。 包老黑跟苏婧两个人来到了隔壁铺位,那里已经围了许多人了,这年头热心人还是多的,别人有难的时候都伸手,老太跌倒了还是有人扶,被扶的老太也不会想着讹人。 只见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一身东北民俗碎花衣,看上去仿佛后世米兰最新时尚风格,她在那里大声哀号,却是不流眼泪。她随手带着的一个布包,被刀片给划了一下,豁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东西应该是被掏走了。 包老黑上前询问道:“这位大姐,是你丢了东西啊?” “是啊,哎呀妈呀,这包里装着的可是我男人的救命钱啊,现在全都丢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啊。” 听到有人问,女人一边抹眼睛一边说道。 “丢了多少钱啊?” “两万……八千块。” 这个数听得人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东北二狼在苏省江北,拿枪抢了一个信用社,也就抢了两万块,这个女人一张嘴就是两万八,这天杀的小偷,抓到了可不得千刀万剐? 包老黑跟苏婧对望了一眼,手上做了一个细微的动作,苏婧会意上前,扶住那个女人说道:“这么大的事,在这里哭也没啥用啊,走,我带你去报警。” 女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被苏婧给强行搀着走了。 而这时候包老黑拿起那女人留下来的布袋子,分开人群回到了自己的铺位。 便看到徐山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脚下踩着一个干巴瘦的青年,这青年被徐山用一块毛巾堵住了嘴,两只胳膊都被拽掉了环,耷拉着垂在地上,脖子被踩着,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徐师,还是你高啊,一听就知道这是假的。”包老黑心服口服,挑起大拇指说道。 “你们也发现了?” “主要是这家伙说谎说得太假了,你说就这么一个包,怎么可能装得下两万八?两万八那得是多大的一笔钱啊。” 这年头用的都是大团结,十块钱一张的,两万八需要两千八百张,一百张一叠需要二十八叠。一百张新钱是一点五厘米,旧钱的话估计厚度得达到两厘米以上,每张长宽是14厘米乘以7厘米,所以二十八叠就得是五十多厘米厚,远不是这种小布包能装得下的,就算能装下,光是划开这么一个小口子,光是掏也得掏一阵子。 徐山眼睛一扫,比划了一下说道:“两个这么大的包,能装得下。” 他自己的确是带过这么多钱出门的,全靠大妹缝的内裤保险,才能让他平平安安到达羊城进到货。 包老黑又是夸赞道:“还得是徐师,见多识广。对了,这家伙怎么回事?” “这就是同伙呗,估计其他地方还有,这一个倒霉,让我给赶上了,被我抓了个正着。你去提醒下大家,让大家都回去检查下自己的财物。” 包老黑连忙去提醒大家。 而这时候看热闹的王顺发跟林金斗也回来了,也看到了徐山踩着的干巴瘦,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干什么?” 徐山瞟了他们一眼:“你们也检查一下自己的财物,看看有没有丢失的,这家伙跟那个叫喊的女人是一伙的,他们合起伙来调虎离山呢。” 王顺发跟林金斗也是脸色大变,连忙去检查自己的行李,发现自己的行李没丢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对徐山连声感谢。 徐山却是很平常地说道:“不用客气,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听到徐山说自己是警察之后,王顺发跟林金斗的脸色微变,虽然很快就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