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山说起笔迹学,章兴却是一愣。 因为他对笔迹学好像一无所知。写得字好,跟研究笔迹学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字写得再好,也是一家之长,而笔迹学,其实需要博采众长。 章兴甚至没听过笔迹学,这也不能怪他,其实笔迹学是应用心理学的一种,这属于一门新兴学科,在国外也没有发展多少年,而关于汉字的笔迹学研究,最早是在九十年代初,现在是八十年代初,这当中还间隔着十年的时间呢。 章兴也是不懂就问的直爽性格,于是他很虚心地向徐山请教道:“徐山同志,你说的那个笔迹学,是研究什么的?” 徐山只知道章兴日后是研究笔迹,还有犯罪画像的大佬,可是却不知道这笔迹学到底是什么时候传入国内的,这就有点尴尬了。他要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今天就算是露怯了。 好在徐山神棍当久了,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他呵呵一笑说道:“其实这笔迹学吧,是从国外传过来的,是一种通过笔迹研究犯罪心理的学问,当然了,也不仅仅是研究犯罪心理,还有研究写字的人的心理。你一定听说过这样的话,字就是人的第二外表。每个人的字,应该都是不同的,哪怕模仿,哪怕临帖,都可以在字里行间找到书写者的特点。” 说到这里,章兴颇为认可,他兴奋起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对,徐山同志你真是一盏明灯啊,一下子就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把我当初设想但是又没有方向的事情,给说透了。你接着说,这笔迹学要怎么研究。研究出来又要怎么用于破案呢?难道说以后查罪犯,就让他们写个字来看看,凭字迹就能看出来这个人犯没犯过罪,这也有点太神了吧?” 徐山心说你可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我哪知道这笔迹学要怎么研究啊。 我顶多也就是给你指个方向,你才是这方面的大佬啊。未来的大佬,你要真让我给你限定了方向,那你未来的成就会不会受到我的影响呢?那样的话我这罪责就大了。 他挠头说道:“我也就是心血来潮,而且了解了一点皮毛,具体的研究我可不知道怎么做,不过我觉得咱们国家古代的时候,应该也有相应的论述吧,而且这种东西,肯定是要结合实践,一边实践一边总结的才行。对了,还得读一读心理学的著作。” 章兴激动地点头,仿佛小鸡啄米一般。他之前对徐山并没有多少佩服,哪怕到了徐山杀鸡做实验,他也只是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而刮目相看,从这个成语的典故来源,便可以看出来这其实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欣赏。绝对不会是佩服的情感。 直到徐山给他指明了方向,他才对这个差不多是同龄人的徐山,心怀佩服,觉得这个家伙的眼光,真是超越时代,哪怕是那些拥有许多年刑侦经验的老同志,也不能说有徐山这样的眼光。 他不知道徐山其实只有眼光,只剩下眼光了,而且他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一个神棍罢了。 这时候曹老凑过来,他对自己的学生是了解的,知道章兴这个人是有傲骨的,虽然不会表现出来傲气,但是让他真心认可一个同辈,那是极难的事情,而显然徐山做到了。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在聊什么呢。” 章兴连忙把笔迹学的事情跟曹老汇报了一下,曹老一听也是十分高兴,看向徐山的目光就仿佛看到了无价之宝:“笔迹学研究,这可是一个全新的方向啊,至少我可以保证,国内没有人把这一种研究应用于研侦,徐山同志,你这是开创了一个新的领域啊,这意义委实重大,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沪上去工作,我保证那边给你开出来的条件,会比你在临省要好得多。” 沪上,那可是经济第一强市啊,国际化的大都市,这年代要是就进入沪上,高低也可以给分套市中心的房子吧,而且徐山现在有点小钱,在沪上开个什么厂子或者什么店的话,保证能赚得盆满钵满的。而且还有九十年代的股市,刚开始的时候,那纯纯的抢钱啊。 只不过徐山还是拒绝了。 毕竟龙水是自己的根啊,自己重生过来就在龙水,而且在龙水也开展了自己的布局,徐山觉得龙水肯定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自己。又是让自己重生而来,又是让自己得到了一块神奇的吊坠,这些谜题不破解开,徐山不打算离开龙水。 至于沪上,反正这城市也搬不走,他早晚要进军沪上的,也不着急现在去。 他连忙拒绝了曹老的邀请,不过也没有把话说死,而是说道:“临省这边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也不能背弃这边,不过沪上刑侦方面要是有什么一时转不过来弯的案子,我倒可以帮着大家换换脑子。”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请你去我们沪上,给我们的同志们做做报告,你这脑子里装着的奇思妙想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