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马二人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勘察现场的时候,徐山他们到了。 看到徐山的时候,张成安的脸又掉了下来:“你回来干什么?不是不配合我们工作吗?” 徐山也是相当的无奈:“可不是我愿意回来的,是张局长,又把我给押回来了。” 听到张局长这三个字,张成安一下子愤怒无比:“胡说八道,赶紧给我滚吧,要不然我告你妨碍公务……老马,把他铐起来。”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张明武雄浑的声音:“我看谁敢?” 听到这个声音,张成安打了一个哆嗦,然后眼里透出委屈,不甘:“叔……张局,你为什么要请一个外人过来协助破案?” 张明武瞟了他一眼,对于这家伙的一系列举动表示相当的不满。“协助?并不是,我是请他来给你上一课的。” “他?他来给我上课?凭什么?” “你先别问凭什么,老老实实配合徐山同志的工作……老马,你把记录本给小张,让他好好学习。” 马云锋无奈苦笑,把手里的工作日记递给张成安。 张成安赌气地接过,拿着笔戳了几下,冲着徐山说道:“赶紧的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徐山扫了一眼张成安:“也不知道是谁耽误谁,张局,如果你是真心请我来上课的,那我觉得今天这课就没必要上了。学生没心听,老师也没心讲,不如你放了我吧……” 张明武冲着张成安沉下脸来:“能学就学,不能学,你也别干警察了,听明白了吗?” 张成安被吼,却是一个立正,大声回答:“明白了。” 张明武又换了一副满脸堆笑的面孔:“徐山同志,麻烦你了,你可不仅仅给他一个人上课,也是给我们上课,我们都是你的学生,希望你多多指教。” 伸手不打笑脸人。 而且徐山也不觉得以他这个级别,真的有资格拒绝张明武的要求。 他只得叹一口气:“行吧,我尽力。只不过以后这种情况也不要再出现了,一个人耽误大家一分钟,那我这课也不要再上了。” 他走到了兰青平的尸体边上,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烟来,折成两段,塞入鼻孔,回头问张成安道:“有没有多余的手套?” 张成安对徐山有着很深的敌意:“手套?又不是法医,要什么手套?你这是装什么象。” 徐山不客气地扫了他一眼:“那就是没有啊?那你勘察个什么劲儿?死尸才是最重要的,结果你连尸体都没有勘察,那不是做做样子,白白的耽误时间吗?” 张明武身边的那个叫小宋的警察,掏出一双橡胶手套,递给徐山。 徐山接过来套上,把鼻孔上的两段香烟给塞好了,双手合什,对着兰青平的尸体一拜,开始检查尸体。 “死者,女,身高一米六三左右,长发……死者颈部有绳勒痕迹,初步推断为机械性窒息身亡,作案工具未知,死亡时间,约为上午十点到中午十二点之间……” 他一边说着一边捏住尸体的脸颊,看了看她的嘴巴,这一捏之后,口腔里的血就流了出来。 看得一边的张成安不由皱起了眉头,肚子里阵阵翻腾。幸好他在刑警学院上过大体课,虽然说没经历过现在这种现场,但好歹也算忍住了没吐。 徐山却是一点也没有在意,云淡风轻地接着检查:“初步判断死者在死亡之前,有过进食,口腔当中有食物残渣,你愣着干什么,快记录啊……” 说完徐山又往下检查,他检查得相当仔细,看得一边的张成安目瞪口呆。 他虽然也学过一定的法医检验,但是只是一些皮毛,这金乌公安局跟龙水公安局不同,龙水局没有法医,金乌局可是有法医的,所以也不用他来检查。 一般来说只要他勘察过现场之后,再从法医那里拿验尸报告,综合起来研判,然后进行侦破,他还真没见到刑侦人员会亲自下场验尸的。 “死者腹部胀实,似乎已有身孕,需要进一步解剖证实……” 张成安一边记着一边推理:“身孕?难道是情杀?” 徐山没接他的话,反正这种推理是个人都会,也没有特别有建设性的结论,因此不必理会,他脱下了兰青平的裤子。这一举动吓得张成安连忙转过头:“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检查啊,验尸的一个重要步骤,是检查女性死者的隐私部位,拜托,麻烦你专业一点,如果这点心理障碍你都跨不过去,怎么成长成独当一面的刑警?嗯,死者的下身似乎刚刚有过生活痕迹,是否有嫌疑人留下的体液,需要进一步提取送检……” 张成安一条一条地记录,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