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婧这么抗议,徐山心里却不由暗暗叫苦。 这个姑娘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做事情也不过脑子,这话是可以在这种场合说的吗? 要知道她这么一说,这些钢厂里的人都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徐山身上的啊。 特别是丁泽人这种官本位十足的官老爷,之前因为迫于形势,才对梁枫笑脸相对的。可是他的内心真的能够服气吗? 他不能把这火撒到刑警队的身上,可是徐山一个白丁,还是有前科的劳教犯,真要惹上这么一个敌人,可真是要费不少事的啊。 徐山心里苦啊,看来这个姑娘是个关系户吧,真是白瞎了这副漂亮的脸庞了。 不出徐山所料,这些家伙果然都把目光投向徐山。 梁枫连忙给徐山打圆场:“小苏,徐同志是我们请过来的专家,不是外人,另外你要搞清楚一点,不是你带她,而是他带你。” 苏婧被梁枫的话气得没话可说。 徐山担心她多说多错,连忙拉着她就进了保卫科的问话室。 所谓的问话室,其实就是审讯室,房间不大,里面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徐山拉出一张椅子,大剌剌地坐了下来,回头瞟了一眼苏婧:“可以把嫌疑人带进来了。” 苏婧被徐山的态度气得鼻子都歪了,咬牙切齿,冷笑道:“说你胖你还真就喘了,三分颜料你就敢开染坊……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第一个嫌疑人被保卫科的人给送了进来,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一张国字脸方方正正的,浓眉大眼,长相英俊。 他坐了下来,目光直视徐山。 徐山缓缓开口:“姓名。” “王保刚。” “年龄。” “二十五。” “性别。” “自己看。” “性别。” “你看不出来?” “性别。” 徐山就仿佛卡碟了一般,不停地重复着一个问题。 倒是这个王保刚,不停变换着回答,却硬不肯说出那个简单的“男”字。 苏婧在一边听不下去了,埋怨徐山道:“你难道没长眼睛吗?他是个男的。” 徐山却是摇头:“那可不一定,要真是男人,能干出来杀死女人的事情吗?” 闻听杀人,王保刚脸色一变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你什么意思,你是打算往我头上扣盆子?我王保刚堂堂男子汉,敢做敢当,要是我做了,我肯定承认,我要说没有,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 徐山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的确不是你做的,你可以走了。” 这一下子王保刚倒是不会了:“你不打算再问问我什么了吗?比如说我这几天的行踪什么的?” “不必了,你还是走吧。” 王保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丝毫没有感觉自己被清了冤之后的轻松,他犹豫着一步步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徐山突然问道:“你真的跟小白鞋谈过朋友吗?” 这话仿佛一声惊雷,一下子把王保刚给问住了。 不等他回答,徐山却挥挥手让他走了:“算了,我多问了,你走吧。” 王保刚离开问话室,苏婧的小脾气却是压不住了:“这就是你审讯的方式?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你真是水仙不开花,你装什么蒜啊。” 徐山却并不生气,也没跟苏婧解释,只是催道:“还有两个呢,把他们叫过来问问。” “我不叫,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这可是审讯的秘诀啊,你难道不想学吗?” “哼,你要是能审出来,我的名字倒着写。” “那咱们来打个赌吧,要是我能赢你,你除了名字倒着写之外,还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苏婧警觉无比:“不包括劝和?” 徐山心说我都没往那方面想,你非要提,看来你真就是苏婉的亲戚,所以才会对我有如此深的仇恨。不过自己是重生者,前身做的那些事情,真要算账也算不到自己头上,哪怕他喜欢苏婉,也得自己再花时间花心思去追求才行,白剽这种事情,他可干不出来。 “什么劝和不劝和的,不是这种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怎么样,精苏同志?” “你……好,我跟你赌,只不过要是你输了,你就立刻去离婚。” 徐山看了苏婧一眼,苏婧理直气壮地盯了回去。苏婉是她的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