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眼中的惊惧。 若是让此人登了王位,那还得了? 此子必不能留! 双方打得伱死我活。 梅山,消息传到梅山这边。 “梅师,要不要阻止?”杜宇说道。 “问一下神侯。” 张五郎开坛作法,用龟甲烧出纹路。 良久,龟甲裂开。 张五郎看了一眼,说:“神侯让我们自己决定。” “什么意思?” “帮也好,不帮也罢。” 张五郎知道神侯不是那种隐藏自己的想法,让臣子揣摩上意的神。 不理会就是不理会,让他们自行决定就是自行决定,不会玩什么事后清算的小把戏。 “还是干涉吧。”张五郎做了决定。 若自己不表态,那就是默认此事,将来此事必定络绎不绝。 熊庸大军势如破竹,一路前往丹阳。 兵临城下,两军对垒。 夜幕之下,火把蔓延百里。 双方异人飘上天空,这一战没有鬼神,只是凡人间的争斗。 丹阳守将是风上卿。 此人满头白发,身边有狂风。 熊庸抬手,正想号令大军出击。 忽然,城墙守将身后走出一个人。 此人身着赤袍,长须飘飘,双目带赤,见到此人刹那,众人精神受到了冲击,好似一条火龙张牙舞爪。 此乃熊霸,开疆拓土,击败宿敌伍国,创造祝融之躯,改变了血脉诅咒的王。 功绩远超先祖的王。 熊霸出现刹那,梅山的水师铺天盖地,如鸟群一般飞来,更有源源不断的大军勤王。 “父王,你……”熊庸惊愕万分。 “我?我怎么会在这,是吗?你以为我瞎了不成?看不到这些小动作?”熊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袁赤站在身旁,如不出意料,应该是他的谋划。 “果然,我在你眼里依然还是废物。”熊庸惨笑一声。 熊霸出现,再加上梅山的支持,瞬间让叛党失去了斗志,纷纷放下武器。 熊庸望着父王以及父王身边几个弟弟,想到了自己百年苦心经营,在边疆艰辛开拓,一时间失了神。 或许,自己从来没有被重视过。 不然也不至于发配边疆百年无人过问。 听到熊庸的话,熊霸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迫人的威压一闪而逝,道:“本王不管你有什么正确的理念,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对敌人的手段用向自己人。” 熊霸说到最后,也懒得谈论这些了,颇为无力摆摆手,道:“算了,束手就擒吧,世子身份取消,面壁思过,终身不能出门。” 熊霸并非不重视这个长子,而是有意锻炼他的各方面能力,忽视他是为了让其独立。 没想到性格却走了极端。 寿命不是问题,熊庸差一点就突破炼气,熊霸早已为其准备好突破的物资,自己也会拼着伤元气的代价,助其领悟祝融之躯。 没想到熊庸这个小子走了极端。 “慢!!” “不要!”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声惊呼。 只见熊庸抽出腰间长剑,拔剑自刎。 噗! 鲜血洒了一地。 “哈哈,父王,吾的长剑利否?” 一语双关,熊庸暗示自己这支兵马如何。 这次既是篡位也是兵谏。 成不成功也无所谓了,让父王看看县制之兵的力量也行。 张五郎上前想要救援,可惜熊庸死意坚决,自刎之前早就震断了经脉。 魂归大地。 “哼,死有余辜!教主,你自行处理,诸位随我进殿。”熊霸冷哼一声。 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内心却充满了恐惧。 对未来的恐惧,继承人死了,谁能担当大任? 这种恐惧盖过了丧子之痛。 群玉山。 瑶姬少女抱着鸽子,拿出鸽子上的信件,一字一句读着,中间还有错别字,被牡丹细声细气纠正过来。 相比瑶姬的懵懂,牡丹倒是看出了不对,没想到山下发生这种事。 “虎父只能配犬子啊。”唐平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