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顾虑。”阮娇娇装傻。

秦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而阮娇娇则偏过头心虚的不敢同他对视。

过了许久，秦越才道：“娇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别再想着离开我。”

阮娇娇后背一紧，自己的意图竟这么明显被他看出来吗？

“娇娇，无论我之前是因为什么原因娶你，但现在我是真心想同你在一起，一辈子。”秦越的嗓音低沉而深情。

他向来是高冷的性子，还从来没这样直接对她表白过。

阮娇娇的心砰砰跳着，脖子连同耳根子都烧起来。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秦越一眼。

正对上秦越那双深邃的眸子，他眉间那道浅浅的疤此刻看起来也显得不那么凶了，只是让他的神情显得更坚毅。

“娇娇，我是认真的。”秦越又说了一句，似乎在等阮娇娇的回应。

看着他那张帅气刚毅的脸，阮娇娇心中道：这谁挡得住啊。

“我……我也想跟你在一起的。”她犹豫道。

“嗯。”秦越似乎很高兴她说出这句话，“那你可有什么顾虑，或是担心的事？”

担心的事……那可就多了啊。

阮娇娇看了他一眼，想逃离，但是秦越紧紧圈着她，似乎今日不问出个一二三来，就不肯放开她。

阮娇娇无法，只能道：“其实我有点怕你。一直都有点怕。”

秦越闷闷哼了声，似乎在笑，又不像。“我确实可怕。还有呢？”

“我怕你杀了我。”阮娇娇忽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下秦越笑不出来了，如果她对他的恐惧是源自死亡，就难怪她一直想逃离了。

秦越肃起脸：“我不会伤你，以前无论哪里做错了，你都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的病也有了医治的办法，我不会越来越疯。往后发病时，我都将自己关起来……”

向来少言的秦越，在这一刻拼命作出承诺，像是要挽回阮娇娇的心。

阮娇娇欲言又止的看了秦越一眼：“我倒不是怕你发病，毕竟师父也答应了一定会治好你。至少不会让你越来越严重的。”

“那你害怕什么？恩？”

阮娇娇沉默了。

秦越心中煎熬，今日阮娇娇好不容易说出几句心里话，他一定要得知真相。

阮娇娇轻轻推了推他：“我困了，想睡觉。”

“等下我陪你一起睡，你先把话说完，恩？”秦越很执着。

一个人犯困的时候，意志力是很薄弱的。阮娇娇打了个哈欠道：“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你们都十分爱我姐姐，我只是个心肠恶毒的跳梁小丑。无论做什么你们都维护她。最后……”

阮娇娇身子微微颤抖，“你为了替她出气，将我做成了人彘。”

秦越感受到阮娇娇的害怕，一把抱紧了她。阮娇娇说的话令他醍醐灌顶。因为……他也做过类似的梦。

梦里他一直被疯病折磨着，行事越来越癫狂。而他唯一的精神慰藉就是还喜欢着一个女人，那人就是阮清霜。

他的世界一片荒芜，看不到什么希望，等待他的是无尽的病痛，痛苦的尽头是死亡。所以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他想做的一切，就是让阮清霜活得快乐一些。看着她和她的夫君生活得幸福美满就好。

这样的梦，秦越自然从来没有对阮娇娇说过。他已经成亲了，有了妻子。可梦里爱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秦越觉得很奇怪，而且每次在他做选择时，冥冥中都有一股力量在影响他，让他选择帮助阮清霜。

但秦越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内心，现实生活中他并不喜欢阮清霜，哪怕从前觉得合适。现在他爱的只有眼前这个小姑娘。

强大如秦越，也会被梦魇困扰心智，更何况是胆小的阮娇娇呢。

秦越十分理解的摸了摸阮娇娇的脸，把她耳边的鬓发别到耳后去。

“娇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在那之前你要相信，我爱你。我即便不要自己的命，也不容你受到半点伤害，你信我吗？”

阮娇娇抿了抿嘴，显然是不信的。秦越对她确实不错，但有几次他还是选择了阮清霜。

秦越亲了亲她的额角，“有时候我做一些事，是身不由己的。我心里想的是你，可却忍不住去帮你姐姐。”

阮娇娇猛地抬头，她就知道秦越也会受剧情影响。

“我也做过稀奇古怪的梦，梦里我选的是你姐姐。”秦越说到此，有些尴尬，“但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爱的是谁。”

他此刻看向阮娇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