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院子当中。 楚砚端坐在石凳上面,一脸肃穆。 “陛下,需不需要奴才……”新船说 一旁侍立的安承恩,神秘兮兮地说道。 随即指了指屋内,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意思是要替楚砚去偷听,屋子里面都在说些什么。 楚砚不屑地“哼”了一声。 “孤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说得好像,他之前没有干过,梁上君子的事情。 其实是他心里害怕,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 到时候该怎么办? 这样就很好了…… 楚砚思忖片刻,冲着安承恩吩咐道: “你去将孤的奏折,都搬到这里来……” 安承恩听见这道命令后,心里忍不住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陛下,皇后娘娘单独和外男待在一个房间,都能沉下心,批阅奏折。 就这份为国为民的心态,您不当皇帝,谁当皇帝? 噢,不,也不算孤男寡女,还有一个小童子在呢。 随后,又听见楚砚低沉的声音传来。 “顺便,让礼部尚书进宫一趟,关于册后大典的事情,孤有事与他商量……” 安承恩看似平稳地回了一句“遵命!” 实则,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低着头,规规矩矩地退出院子,临出门时,鬼使神差地又看了一眼楚砚。 翠绿的葡萄藤沿着搭好的竹藤攀爬,蜿蜒了大半个院子。 楚砚就坐在葡萄藤的下面。 强烈的日光,透过葡萄藤的空隙,照射到他的身上,晕成了一个淡淡的光圈。 他的眉目淡淡的,宛若一幅典雅的水墨画。 一张脸虽然俊美无俦,但是身上气质冷冽无比,令人望而生畏,只敢远观。 希望朝廷里面的大臣们都能识相一点,不要阻拦陛下册立皇后,否则…… 大殿外面的大理石,又要喋血了…… 安承恩心中想道,转过头,转而盘算着,见到礼部尚书后,该跟对方说些什么。 屋内,茶几上,烟雾缭绕。 晏清冲茶、泡茶一气呵成。 随后嘴角微微扬起,似有笑意,将斟好茶水的茶碗,推拒到司徒白和半斤的面前。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不过,先喝口茶吧。” 半斤率先耐不住性子,也不管茶碗里面的茶水烫不烫,拿起茶碗,一饮而尽。 随后,似乎是被茶水烫到了,龇牙咧嘴地说道: “花姐姐,不,我还能不能叫你‘花姐姐’?为什么那个皇帝叫你‘清清’啊?” 晏清暂时没有回答半斤的问题,一双眼睛沉静地看着司徒白,微微一哂,道: “主人不喝吗?”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难言的羞意在司徒白的心底蔓延。 他当初……当初……怎么会让对方这样称呼自己? 不过,别以为她这样叫他。 她骗他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 司徒白的目光似是无意地瞥了一眼晏清。 看见对方仍旧笑语吟吟地望着他。 又跟触电似的,慌张地将目光转向茶碗。 “啧,你以为区区一杯茶,我就能……” 话还没有说完,他怀中,躲着的,胖乎乎,软乎乎的玉白色小虫。 就扇动着透明色的翅膀,晃晃悠悠地飞到晏清的面前了。 “嗯?” 这是个什么东西? 晏清不明所以地看向司徒白。 “!” 你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赶紧给我回来! 司徒白心中呐喊,却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哦,我新养的蛊王,呆在衣服里面太闷了,放它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