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晏清挣脱开来,楚砚也不介意。 他向来知道清清并不喜欢肢体接触。 两人每次见面时,都是他一次,又一次地黏上去。 哪怕与对方有片刻肢体的接触,他的心里都会由衷地发出满足的喟叹。 楚砚重新牵起晏清的手,坐在床榻旁边,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晏清的手指头。 女子的手掌柔弱无骨,触之仿佛上好的白玉,令人不忍放手。 楚砚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唔……唐大哥?你是说……瑾年吗? 清清,你怎么会突然问起瑾年的事情? 难道……在我离开后,你和瑾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晏清心中一个咯噔,暗叹男主这该死的、敏锐的嗅觉。 脸上不动声色,反手将楚砚的手掌压在下面,亦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去挠对方的掌心。 “没有啊,你也知道,我死里逃生,有着恍如隔世之感。 想着,我们三人许久未能相聚,所以……” 余下诸多言语则皆被她咽在喉咙口。 只因楚砚早已俯身而来,侧过头,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欲盖弥彰的唇。 他的一双眸子明亮得吓人,灼灼地看着她。 两人咫尺之间,晏清发际的草木幽香,楚砚衣服的龙涎香相互缠绕,沁人心脾。 还能蚀骨。 至少,对于楚砚来说,是这样。 初始时,他笨拙地吸吮着晏清的唇瓣,之后,便无师自通,撬开了她的贝齿,一点一点地攻城略地。BiquPai. 晏清只能被动地承受,懵懂地跟着楚砚强硬又不失温柔的动作。 两人辗转厮磨了好一会儿。 楚砚才把脸埋在晏清的颈侧,气息不稳地,闷声笑道: “清清,谢谢……谢谢你没有推开我。” 晏清看着近在眼前,楚砚头顶的发旋,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顺滑的触感在手中一闪而过。 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说道: “现在我们的楚皇陛下该冷静下来了吧,我不过问了唐大哥一句,你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楚砚闷闷的声音从晏清的颈侧传来。 “清清,这可不能怪我,我总是担心,你会被人拐跑了……” 楚国皇宫,寿康宫。 大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禀……禀太后,奴才已经根据您的吩咐去请陛下了。 可……可是,陛下一听说,在承乾宫住的那位醒了,就……就迫不及待走了……” 主位上的敬贤太后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一把将案几上的茶盏推到地板上。 “啪”的一声脆响。 青花瓷制成的茶盏便碎成了好几瓣,茶水也四溢出来,流淌了一地。 “那个来路不明的山野女子竟然醒了?” 敬贤太后铁青着一张脸说道。 坐在她下首的湖蓝衣裙女子,亦攥紧了裙角。 什么? 那个能得到表哥另眼相待的贱婢竟然醒了? 她为什么不去死! 罗秋玥心里恨恨地想道,眼中却含着泪,声音低若蚊虫,呐呐道: “姑母,既然表哥那么喜欢那名女子,甚至不惜违抗您的命令,也要册立那名女子为皇后。 那秋玥和表哥的婚事还是算了吧,是秋玥福气薄,得不到表哥的垂爱。 这其中的缘由,秋玥回家后,会详细和父亲、祖母解释的。 姑母就不必再为罗府的事情费神了。 父亲和祖母会体谅姑母的难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