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詹青歌不惜付出巨额赔偿,也要解除合约呢? 要知道,这份合同的价值不低,如果詹青歌真按违约来算,他得赔付我们一大笔钱。 不过,从我个人来讲,我并不希望获得这笔赔偿金,我只希望詹青歌能把这单活接着做下去,他只要把那块龙鳞摆件打造好了,龙鳞摆件卖出的钱,那可是赔偿金不能比的。 我喝了口茶,看着詹青歌说:“詹先生,咱们先不谈违约的事情,对于詹先生,我还是有些耳闻的,詹先生在这一行,也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大师级人物,口碑非常高,所以我们才会开出高价跟你合作。 所以,就凭詹先生头顶上的名号,我也相信詹先生不是那种随便违约撂担子的人。 詹先生这次竟然做出违约的选择,着实令人感到意外,但从内心深处,我知道詹先生不会这样做的。 詹先生,咱们今日既然来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有何隐情,才会选择违约的!” 詹青歌沉吟片刻,喝了口茶,缓缓放下茶盅,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道:“万掌柜,你能告诉我,你们给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我还没开口说话,孙猴子便抢先说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讲过吗?那是我们从长江里收回来的一块龙鳞,可珍贵了!” 詹青歌皱眉道:“如果真是龙鳞,那当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但如果不是龙鳞呢?” “什么意思?”孙猴子猛地一挑眉头。 詹青歌叹了口气,摩挲着茶盅说:“实不相瞒,这两天我在干活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怪事,我觉得你们给我的东西,有可能是一件邪物,所以这个活,我不想继续干下去!你们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半隐退状态,我很享受这种惬意的日子,不想再去惹一身骚!” “邪物?!”孙猴子扭头看着我,我也看着孙猴子。 孙猴子惊讶地问詹青歌:“不可能吧!我们从渝州把那块龙鳞带回来,一路上都好好的,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呀?詹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到底碰上了什么怪事,能跟我们讲一讲吗?” 詹青歌摇了摇头,放下茶盅,起身去隔壁房间,把那块龙鳞拿出来,放在我们面前,指着龙鳞说:“我无意中发现,这玩意儿竟然会吸血!” 啥?! 吸血?! 詹青歌突然这样一说,我和孙猴子都很意外。 龙鳞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又不是活物,它怎么会吸血呢?这可有些天方夜谭了吧! 但是,面前的这块龙鳞又在告诉我们,詹青歌没有说谎。 龙鳞原本是青灰色,带着一点幽光,而此时我们看见的这块龙鳞,却是暗红色,确实像是吸食了鲜血。 龙鳞吸血,属实有些奇怪,于是我们让詹青歌详细讲一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詹青歌告诉我们,他有个习惯,通常送到他手里的东西,他都会先用鸡血浸泡一夜,这个习惯是当年在版纳,一个老师傅传授给他的经验。 据这个老师傅讲,送到他们手里雕刻的东西,难免有一些是邪物,这些邪物用肉眼很难判断,但如果放入鸡血里面浸泡一夜的话,好多邪物就会现原形。 况且,鸡血本身也是辟邪的东西,碰上邪性不凶的东西,鸡血浸泡一夜之后,也能消除邪性。碰上邪性凶的东西,凶物浸泡在鸡血中,自然也会现原形。 这些年,詹青歌用老师傅传授的这个经验,也确实规避了很多风险,这也使得他工作几十年来,一直平安顺遂。 当年跟詹青歌一起同门学艺的,还有一个师弟。 那个师弟本身的天赋并不在詹青歌之下,但是这个师弟就是胆子太肥,什么都不听劝,完全不把这些前辈的经验之谈当回事。 结果有一次就中了招,收到一块极邪的腐玉而不知道,结果,腐玉还没雕刻出来,他自己就被腐玉吞噬,化为了血水,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这件事情给詹青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在日后的这些年里,詹青歌做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这次也不例外,詹青歌在收到龙鳞以后,便准备了一盆鸡血,当晚就把龙鳞浸泡在了鸡血里面。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詹青歌猛然发现,那盆鸡血竟然被龙鳞吸食得干干净净,而吸食了鸡血后的龙鳞,变成了一片血红。 于是,詹青歌断定这块龙鳞是件邪物,为了安全起见,他选择放弃和我们合作。 龙鳞放置一天以后,颜色也从刚刚吸血时候的血红色,变成了现在的暗红色。 我拿起龙鳞闻了闻,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