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一身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盯着老王的眼睛。

老王说：“一个羊倌那里学来的！”

“啊？！羊倌？放羊的人还懂这些秘术？”古胖子诧异地问。

我白了古胖子一眼：“啥玩意儿不懂，羊倌不是放羊的，而是憋宝人！”

“憋宝人又是啥职业？”古胖子好奇地问。

“憋宝人都不知道？胖哥，你这学识也太差了！”孙猴子说。

古胖子放下酒杯：“那你倒是跟我讲讲呀！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

孙猴子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跟古胖子讲解道：“凡是山清水秀，风水上佳的地方，大多都有天灵地宝。这些天灵地宝都是夺天地造化的奇珍异宝，要想取之，就得使用一些秘术。外八行里自古就有着这么一伙人，南方称为‘憋宝’，北方称为‘相灵’，民间多称为‘牵羊’，这种人称为‘羊倌’或者‘憋宝客’。

这些羊倌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游走于名山大川之中，或是流连于郊岭荒原之外，行踪飘忽不定，行事神秘诡异，而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那些天灵地宝。找宝与取宝的方法，南北不尽相同，手段上也是各有千秋！”

我赞赏地点点头，孙猴子的学识还挺丰富的。

古胖子剥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听上去跟盗墓差不多嘛！”

孙猴子说：“盗墓和牵羊，其实都是外八行盗门的一个分支，虽然有些相似，但又不尽相同。盗墓主要是寻找古墓，进入墓中，顺走那些陪葬品。而牵羊，不一定非要进入古墓，而且羊倌寻找的大多都是天灵地宝，并不是去寻找那些陪葬品！”

“对！像是我昨晚寻找的鳖珠，就属于天灵地宝！”老王接过话茬。

我吐着烟圈扭头看向老王：“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一个羊倌？”

怪不得昨晚我看老王抓鳖的法子那么古怪，原来都是从羊倌那里学来的憋宝秘术。

老王说：“其实我还算不上真正的羊倌，昨天真是我第一次出手，事情是这样的……”

老王自己又倒上一杯白酒，给我们讲述起来。

距离卧龙村二三十里开外，有个王家村，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姓王，老王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王家村。

王家村很贫瘠，是远近闻名的贫困村，自然条件其实还不错，就是交通比较闭塞，很多农产物运不出去，外面的东西也进不来。

王家村的祖先当年为了逃避战乱，一个劲地往深山里面钻，后来在山里扎了根，渐渐形成了王家村。那时候的人们根本没想过要出去，所以交通越是闭塞的地方越安全，这样就不容易被战火波及。

老王的双亲死得早，家里缺少劳动力，所以老王家是贫困村里的贫困户。

老王原本还有个哥哥，两兄弟相依为命，十几岁那年，哥哥上山打猎，结果被野猪撞下悬崖摔死了，只剩老王一个人艰难求生。

好在老王这个人还算勤快，穷是穷了点，但是很上进，而且乐于助人，在村里的口碑很不错。

在他三十岁那年，村长亲自给他定了一门婚事，这个姑娘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生育，在农村不能生育可是大忌，姑娘嫁不出去，整日以泪洗面，甚至还要上吊自杀。

后来，村长就把姑娘介绍给老王，老王家里条件差，本身也很难讨到媳妇，现在天降一个媳妇，老王当然是很乐意的，哪怕媳妇不能生育，也没有关系。

姑娘看老王虽然穷一点，但是人还是很勤劳，而且又不嫌弃自己没有生育，所以一咬牙，也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婚后，老王对这个媳妇很是疼爱，自己勒紧裤腰带，也要给媳妇吃好穿好。

媳妇很感动，也把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

一晃二三十年过去了，最艰难的日子熬过去了，眼看生活慢慢开始有了起色，媳妇却病倒了。

就在老王心急如焚，四处筹钱给媳妇治病的时候，他碰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一个老羊倌，牵了一辈子羊，却在最后一笔买卖的时候阴沟翻船，碰上了一头黑羊（很凶险的东西），结果牵羊不成反被羊顶，身受重伤。

奄奄一息之际，正好碰到上山采草药的老王，老王心地善良，就把这个老羊倌给救回了家里，用一些土法子给老羊倌上药，硬是把老羊倌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老羊倌醒来以后，大彻大悟，决定金盆洗手，从此隐匿于江湖。

为了感谢老王的救命之恩，老羊倌在临走之前，把一本牵羊的秘籍赠送给了老王，并且跟老王讲了关于很多羊倌的事情。

老羊倌的心意也是好的，他见老王家里这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