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开,西南王带着严暮和拓跋思齐两个囚犯,带着好酒好肉,朝着不远处的军营过去了。
来到军营前,守卫的兵士将他们拦住。
“你们等会儿吧,我们的人已经去禀报主帅了。”
西南王看了一眼营前堆积如山的百姓尸体,又看了一眼木架上绑的那些年轻,最后一眼落到司空青云身上。
两三日没有进食,没有水喝,他耷拉着头,动也不动,不知还活着没有。到底是自己的侄子,西南王实在心疼,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青云?”他拍了拍司空青云的肩膀。
唤了好几声,司空青云才有了反应,吃力的抬起头。看到西南王,眼里立时露出激动之色。
“二叔……救我……”
西南王忙拿出水囊,喂司空青云喝水,只是刚喝了一口,一支利箭射了过来,将那水囊给射穿了。西南王来不及震惊,忙倒立起来,在水漏掉之前,让司空青云大口的喝了几口。
“别急,二叔一定会救你的。”
小声说了一句,西南王转身走过来,走到军营前,抬头看向正叉着腰,一脸得意的梁王拓跋思恒。
“梁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沉声问。
梁王嗤了一声,“没什么意思,只是本王同意给他水喝了吗?”
“我将严暮和拓跋思齐已经送来了,依着约定,梁王应该放了他们才是。”
梁王歪头看了严暮和拓跋思齐一眼,继而一挑眉,“只他们两个?”
“若不然呢?”
“他们可是被你女儿救走的。”
“什么意思?”
“劫狱可是大罪,不能因为她是你西南王的女儿就不计较了吧?”
西南王眯了眯眼,“明月确实有错,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将她绑来,罪同这二人。”
“不可能!”
“西南王!”梁王低喝一声,“本王没问你同不同意,而是命令你将司空明月交出来。”
西南王低下头,沉默许久,而后抬手向梁王行了个大礼,“梁王,求您开恩,放过我女儿吧,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西南王卑微的态度取悦了梁王,他朗声大笑起来。
“这些酒肉是我们西南孝敬您和这些将士的,我们不要您交出杀害我们百姓的人了,只求您放过这些部落的公子们,放过我女儿。这一仗不能打,一旦打了,我们西南必将生灵涂炭,求您一定手下留情。”
西南王弯腰赔罪,尊严放下,卑微如蝼蚁一般。
听着这些话,拓跋思恒更是得意。
“我们鲜卑人一直优待你们十二部落,允许你们在西南居住,可你们得清楚,这片土地是我们鲜卑人的,我们要收回去,你们就得麻溜的离开。”
“可我们世代居于这片土地……”
“你们不过是这片土地上的臭虫,我们才是主人!”
“……”
见西南王低着头不敢反驳,拓跋思恒轻蔑的笑道:“朝廷的意思是你们可以继续居住在这儿,但要迁居西南高原,将以北的平原还给我们。”
“我、我回去和各部落首领商议后再给您答复。”西南王小声道。
“这是命令,你们只能遵守和执行。还有,交出司空明月,我可以格外开恩放了这些部落公子。”
“是,多谢梁王宽恩。”
拓跋思恒大笑,让手下将严暮二人押回去,将那些酒肉也带回去。
“西南王,本王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没有让我们满意的答复,你该知道后果。”
“只三日?”
“本王耐心可不多。”
眼见西南王佝偻着背离开了,拓跋思恒骂了一句:怂货。
“殿下,这些肉可以今晚就炖了,只是这酒?”一将士吸了一口一口水问。
拓跋思恒提起一坛,打开盖子闻了闻,酒香四溢。他也有些馋,但多少有些脑子,怕对方往里面下毒。
他心思一转,推给旁边的手下。
“本王赏你喝几口。”
“军营内不能饮酒,这……”那手下有些犹豫。
拓跋思恒虎目一瞪,“本王就是军纪,本王说了算!”
那将士馋的不行,当下不再犹豫,捧起来一连灌了好几口,“殿下,好酒啊,醇厚甘香。”
拓跋思恒睨着那将士,睨了好一会儿,见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将酒坛抢了过来,仰头大灌了几口。
他嗜酒,怎么可能抵挡住诱惑。
“果然是好酒,痛快!”
“那这些酒先存起来?”那将士问。
“等打起仗来,这些酒怕是要糟蹋了。”拓跋思恒想了一想,道:“今晚摆宴席,大家喝酒吃肉!”
听得外面的热闹,严暮便知这拓跋思恒上当了。他晃了晃胳膊,从袖子里掉出一把匕首,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隔断。
活动了一下手腕,他再挑开脚腕上的绳子,然后给拓跋思齐松绑。
拓跋思齐十分气愤,在严暮手心里写道:“战事在即,他竟带着全军将士喝酒!”
严暮笑,“一来他认为西南不敢打这一仗,西南王的态度让他更加确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