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楚君晏的调侃,顾清黎脸颊越发的红了,对着他呲了呲牙,恨不得一口咬过去。
楚君晏微微挑了挑眉梢,越是逗弄越是上瘾:“阿黎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爱我在心口难开?”
顾清黎彻底被气炸,也顾不上什么打不打得过,直接扑过去,坐在了楚君晏的腿上,抬手便掐住了她的脖颈。
“原本以为你是个木头,没想到还是个黑心儿的,今天我要掐死你,伸张正义!”
楚君晏抬手将人揽住,直接禁锢在了怀中,面上满是得意:“忘了告诉你了,前段时间的治疗颇为有效,我感觉现在内力都能够动用一点了……”
顾清黎见自己力气敌不过,扬了扬唇角,扯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是吗?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也得喝点药庆祝一下。”
楚君晏揽着顾清黎的手连忙一松:“王妃,有话好好说。”
结果,话音刚落,就感觉原本能够调转一丝的内力,这会儿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力气也跟着消失了大半。
“阿黎……我错了,为夫知道错了。”
虽然在战场上,他是傲骨铮铮,流血不流泪的燕王,可是在自家媳妇面前,再如何地低头也不丢人。
顾清黎面上的笑容
越发的甜美,抬手按在了楚君晏的胸口,直接将人按倒在了车厢内。
而后她在身上摸了摸,直接拿出一个小药瓶,打开了盖子,面上的笑容带上了一丝邪气,故意压低了嗓音,柔声柔气的开口:
“呵,王爷,喝药了。”
楚君晏打了个寒战,总有一种自己这口药喝下去,能够随时被抬走开席的错觉。
“阿黎,有话好商量,你看我都认错了。”
“来不及了!”
“阿黎,轻点轻点,你不能这样粗鲁啊。”
“王爷别怕,就一小会儿,很快的。”
马车外面,玄容和其他护卫听得面红耳赤。
问:今天晚上吃什么?
答:今天晚上吃狗粮!
燕王府门口,马车缓缓停下。
顾清黎下了马车,有条不紊的整理了一下裙摆,又抬手抚了抚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脚步轻快的朝着清秋苑而去。
呵,一个病人,竟然胆大包天的敢和他这个大夫动手,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今天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再不听话的话,下次直接下狠手。
她堂堂小神医,还制服不了一块大木头?
玄容等人面面相觑,停顿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冲着马车内开口。
“主子,您还好
吗?”
马车内一片安静,就在玄容等人忍不住要掀开车帘去查看的时候,楚君晏终于有了动静。
他慢慢的掀开了车帘,扶着车辕往下走,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额头上带着丝丝汗珠,脸颊却绯红一片,尤其是衣衫,胸前的衣襟都被扯坏了,露出一小片胸膛。
宁远在千金堂内帮忙了一整天,刚一回来便看到了眼前一幕,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王爷,您这是?”
这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对王爷动手了?
玄容等人连忙在一旁挤眉弄眼的提醒:“宁大夫,没什么大事,就是王爷和王妃刚刚从外面坐着马车一路回来。”
“坐马车回来也不至于给颠簸成这个样子啊?”
“咳咳,这单纯的颠簸肯定是不能变成这样的,那要是不单纯……”
一旁的护卫极为配合的龇了龇牙,发出了一阵魔性的笑声:“嘿嘿。”
楚君晏抬起头来,刚刚在马车上喝下了顾清黎给他的药,五脏六腑疼的几乎如刀绞一般,尤其是胸口的穴位,简直比用刀插在身上还要疼,所以他刚刚一不小心就把衣襟给扯破了,这会儿耳边仍旧阵阵嗡鸣,让他一时间没有去注意玄容等人的话。
“怎么了?”
宁远这会儿全然心领神会,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王爷,这凡事不能太过,也不能太过心急,都要把握一个尺度才好。”
年轻人,不知道养生啊。
楚君晏皱了皱眉心,全然不明所以:“宁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没什么,现在天气还挺凉的,王爷宽衣的时候,多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
楚君晏低头注意到自己衣衫凌乱的模样,抬手将衣服拢了一下:“咳咳……知道了。”
“那王爷赶紧回去歇着吧,我还要回去改一下药方。王爷,您今天晚上还去王妃的院子里睡吗?”
之前曲管家来找他给王爷开养肾滋补的汤药,他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如今看这模样,这药量得加倍呀!
不然都经不住王爷和王妃这般胡闹。
楚君晏想起自己刚刚把顾清黎彻底惹恼的模样,再过去的话,恐怕被扎成刺猬是少不了的。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就不去了。”
“好,那王爷就先回去养精蓄锐,好好的休息几日。”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年纪轻轻的不懂,等年纪大了,虚了,那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