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为自己发明出这个法子而异常地骄傲:“你瞧,脑瓜子笨点的小崽子打不赢,运气差了也不行。” “对于修道人而言,渡劫不就和胡牌似的,三成实力七分看命。这样挑出来的峰主,想必一定兼具本座的英明神武以及顺风顺水——” “……” 她就不该对越长歌抱有任何期待。 “怎么样?” “能从这么多法子里挑出最愚蠢的,”柳寻芹叹了口气,懒得多言:“……也算一种本事。” “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本座的伟略呢。”越长歌更叹一声,似乎有些遗憾,“只可惜她们成天研习着输牌之法,一个两个懒得要死。我那没良心的大弟子甚至羞辱本座——说什么继承了长老位就要替我还欠的那一屁股债,还得穷上个几百年,她才不当这个冤大头。” “……” 越长歌拧着秀眉:“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啊……目光也不看长远点。” “看长远点不还是一身债。” 柳寻芹忍不住接了一句。 “也是。”越长歌轻叹一声,眸光转向她,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笑意:“突然发现我那大徒弟眼神还不错,敢于讲真话……罢了,就她了。” 窗外天光已晚,暮色打着旋儿从苍穹一角晕染开,反复涂抹,逐渐深重。 两人聊着聊着,不自觉光线晦暗。 越长老勾唇一笑,艳丽得实在像春晖朝阳,仿佛外头沉黯下来的天光也亮了一亮。 对上她眸光里一瞬而过的得逞,柳寻芹突然意识到,峰主之位这件事,越长歌心里恐怕早有成算,方才她左扯右扯编了一堆离谱的事—— 为什么? 专程来挪开话头,哄她高兴么。 “别想那种事了。” 她果然这么说。又伸出一指头戳戳柳寻芹的眉心,随后站起身来,伸了半个懒腰,回眸一笑:“回吧。今晚还想听我弹琵琶吗我亲爱的老师姐?嗯?” 柳寻芹忍不住碰了碰额间,如往常般回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