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在贺斯梵眼里跟默许了没什么区别。
如今清醒过来,林惊鹊的话,就跟昨晚扇了他两巴掌一样,清冷着表情,又笑:“我不会报警,毕竟身为一个成年健康女性,偶尔也是需要排解下的。”
贺斯梵幽暗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仿若顷刻间浸透了冬季的冰冷霜寒。
“那你为什么选我?”
林惊鹊稍微俯身,站着的缘故,倒显得她单薄的身子有些居高临下,极近望着他:“消遣过你一次,你还锲而不舍继续送上门等着被消遣,还不明白吗?”
彼此间气氛陡然静到窒息。
贺斯梵怒极反笑,薄唇勾起锋利弧度:“行,你继续消遣。”
林惊鹊来不及反应是什么意思,手腕力道一紧,被他重新拽回了斑驳狼藉的床上。
*
大抵是贺斯梵惺惺作态太久了,久到都让人忘记他是个生性冷血无情的重利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林惊鹊早晨这次是疼的,哪怕一记鞭子不偏不倚地打来也不可能弯下去的笔直背部,如今弯得彻底,眼尾那抹湿润泪意更重了,哽咽着,额头紧紧埋在枕头里,最终什么时候沉睡也忘了。
再次清醒,朦胧的视线下意识看向床侧。
贺斯梵还没走,胸膛光着,线条完美肌肉的腰腹以下盖着被子,正拿手机跟秘书交代工作事宜,见她睁开眼懵懵的盯着他,也只是略停顿两秒,又坦然淡定继续。
等挂完电话。
他心情极好,俯首去亲了亲林惊鹊额头:“下午我有一场商业活动必须出席,你累了就别去戏院,秘书会给你送吃的。”
林惊鹊闭上眼,懒得搭理他。
贺斯梵毫不在意似的,掀开被子捡起扔在地上的西装重新穿上,临走之前,又折回床边,亲她:“你当我消遣,我当你是老婆,各论各的也很公平。”
“……”
他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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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梵一向是言出必行,从这天起,是真把她当老婆对待了。
林惊鹊发现公寓里添置了不少属于男人的用品,弃用的窄小厨房也换了精致的厨具和瓷器碗碟,他又跟谢忱岸学,非得自己研究食谱,烹饪出三菜一汤。
林惊鹊实话实说,味道不怎么样的时候。
贺斯梵从容地擦拭干净长指水痕,有理有据跟她说:“味道要是好吃,你该怀疑我是点了餐厅外卖了。”
况且听贺南枝偶尔提起,谢忱岸也不是一开始就堪比大厨水平,都是下过苦工研究出来。
他在谈判桌上什么生意谈不下来?
区区厨艺这种事,会被难倒?
事实证明,贺斯梵的厨艺是一日比一日难吃,连最简单的青菜都能烧糊,林惊鹊根本不爱回家跟他共用晚餐,都是在戏剧院吃饱了,才故意迟个四十来分钟回来。
每次如此,就会看到贺斯梵黑色背影孤零零坐在桌前,昏黄的灯光下,衬着他脸孔透着琢磨不透的深深阴影。
林惊鹊不懂他偏执着什么,偶尔夜里,两人被陡然滋长的情愫浸染,也会亲密无间深吻许久,趁着他不清醒时,她却过度清醒地问:“你想过吗?或许我们现在分开一段时间后,感情就会淡了,你就不会再这样执着了。”
贺斯梵掌心贴进她的后颈,来来回回摸着:“你消遣腻了?”
林惊鹊沉默会儿,说:“有点。”
顷刻间。
她都能清晰地察觉到贺斯梵胸膛肌肉绷紧到了极致,再次被气得怒极反笑,薄唇将她咬出了撕裂的疼:“林惊鹊,你要腻也得腻一辈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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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梵也会闹情绪,之后真跟她分开了三日都没有出现。
林惊鹊平静如水的生活继续如旧,戏团的所有人,包括柳成竹都不知道她搬出去的时间里和贺斯梵纠缠在了一起,某次大家聚在戏台下闲聊,丁扶黎无意中冒出了句:“我前段时间在景区看到小鲤儿的哥哥了。”
林惊鹊垂落着微微卷曲睫毛,不经意间颤了一下。
在场只有兰悦不知前情,好奇地问:“他可是位高权重的大老板,怎么会来这?”
毕竟贺南枝除了会跟戏团巡演外,偶尔也会接一些好的剧本拍电影,不是日日都来这里的。
就算来了,也是她的新婚丈夫谢忱岸开车接送。
丁扶黎趴在长凳上,偶尔晃动一下婴儿摇摇椅说:“我没上前打招呼——”
贺斯梵是高高在上待在云端的。
这点丁扶黎犹记在心底,会提起,只是因为撞见了贺斯梵这种养尊处优的大人物竟然会为了救一个横冲直撞的三岁孩童,被路过的自行车撞伤,结果还被孩童母亲当成人贩子砸了一身橘子。
他把所见所闻说出来后,表情困惑得不行:“我以为他会很凶的,起码骑自行车那位高中生别想逃了。”
兰悦花痴道:“啊啊啊大人物心胸就是宽广!”
林惊鹊全程安安静静听着,指尖无声握紧了茶杯。
傍晚回公寓的路上,她犹豫要不要给贺斯梵发条消息,站在门口迟迟未开锁,拿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编辑着,想点击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