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外,气氛压抑,莫名的安静下来。 荀华都被气笑了,就连周围之人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觉得张道源此言甚为不妥。 稷下学宫可不是小门小派,哪怕玄道宗到此,也得好好讲规矩。你张道源来稷下学宫抓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稷下学宫的副山长将自己学宫的人抓到你面前? 给你脸了? 你在想屁吃吧! 你以为自己是谁? 你以为稷下学宫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一个区区分神境的“小人物”羞辱! 林修缘要是那么好对付,荀华早就把人丢出山谷了。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尔等居然如此羞辱稷下学宫?真当我稷下学宫吃软饭的? “老夫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没想到你们还想得寸进尺?那就让老夫看看尔等有何等本事。” 话音未落,荀华翻手取出一只玉笔,在空中挥毫…… 苍穹如盖,画地为牢。 只见一笔之下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随即,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张道源笼罩其中,任凭他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天地囚笼的束缚。 危难之际,玄道宗的三位老祖和皇室供奉齐齐出手,将张道源护住。 虽然他们很不屑张道源小人得志的样子,可对方是此次事情的“主角”,自然不容有失。 “好好好,欺我稷下学宫无人是吧?” 荀华翻手一震,敲响谷内的文钟。 “当!当!当——” 钟声未落,四院夫子与数百先生学子纷纷赶来,一个个神色冷峻,剑拔弩张。 “且慢且慢,大家稍安勿躁。”. 崔平见状不妙,连忙站了出来缓和气氛。 作为玄道宗的外事长老,他虽然不是实力最强的,但他最擅长的就是和别人打交道。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所以打群架很不可取,这不符合玄道宗的利益。 “荀山长,我们只是想找林修缘清算,并非与稷下学宫为难,还请荀山长明见。” 崔平放低姿态,阐明利害关系。 荀华冷冷道:“老夫刚才说过了,要抓林修缘你们自己想办法,别得寸进尺,否则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稷下学宫只是低调隐忍,实际上他们并不畏惧任何势力的威胁。 如果今天是换做其他普通学子,荀华根本不会让步,但是林修缘却另当别论了。一来他本就不喜林修缘,巴不得对方被带走。二来他并不认为林修缘那么容易被带走,自己也没必要为了林修缘,与玄道宗、皇室撕破脸皮。 “荀山长,林修缘乃是天下公敌,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不如我等一起出手将其镇压,也算是功德一件。” “少废话!要去你们去,老夫没阻拦已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还想老夫帮着外人镇压自己的学生?” 就在二人争执之间,一道身影不紧不慢的走到山谷外,不是林修缘还能是谁? “你、你怎么出来了?” 荀华脸色难看,恨不得一巴掌将林修缘抽回去。他们在这边堵人,你倒是主动出来了,这不是白给吗! 好吧,也不算白给,毕竟林修缘的实力非常恐怖,崔平这些人不一定压得住他。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林修缘摆了摆手,气得荀华等人都不想说话了。 这时,张道源怒声呵斥道:“林修缘,你这个缩头乌龟大魔头,终于舍得出来了?” “你们找我做什么?”林修缘淡淡询问。 “哼!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张道源叱骂道:“我弟子一家十八口死在你手里,连妇孺都不放过,张某今日要为死去之人讨回公道!” “可以。” “什、什么?” “你不是说讨回公道吗?来吧,我就站在这里。”林修缘负手而立,一起气定神闲的样子。 “……” 张道源眼睛都看值了,自己也就说说而已,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林修缘没有反驳或辩解,所有的罪名与指责他照单全收。他的确杀过不少人,但是他从未杀过妇孺,因为他只诛首恶,也从未有过斩尽杀绝灭人满门。 他是凶,不是疯。 至于张道源口中的一家十八口,还包括妇孺被杀,应该是另有其人想要栽赃陷害。 很卑鄙很拙劣的手段,可惜没有几人在意真相是什么。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