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你叫什么?” 县长夫人愣了,她有些为难,一挥手说道:“嗨呀,你姐姐我就叫……” “叫什么?” 罗夏的神情充满了痛苦,被克洛诺斯打碎了身体都没有痛呼一声,可是现在,泪水沿着罗夏的眼角流入了大地。 县长夫人将罗夏抱在了怀里,就像是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静静的给他温暖。 罗夏淡淡的说道:“让我给你讲另一个故事吧……” “我进城前被铁血十八星的枪声吓到了,那时的我因为脑干疾病,一受惊就失去了知觉,是县长夫人把我捡上带在身旁。我醒来时,就在她的怀里。” “进城之后,张麻子了解到了危险,他用给六子做老师的代价,同意保下我和县长夫人。” “六子不一样,他是真的将我当成先生。他看我前一天去买早饭,于是便想着替我这个先生把这件事情办了。于是,那天他去买早饭,只是自己一个人。” “可是胡万和武举人早就在那等着了,他们逼着六子剖开了肚子证明自己。” “等我跟张麻子去讲茶大堂时,六子已经不行了。就算我是个医生,就算我做好了准备。但六子横着剌肚子的那一刀太狠了,整个腹直肌被横断,疼痛引发的肌肉收缩,我根本缝不住。” “六子在回到县衙后就死了,死前他的怀里还放着一本三国演义。没读过书的六子,听我要教他历史,将三国演义当成了三国志的史料书籍。” “我剖开胡万的那一刀算是为六子报仇,我是看着胡万在我眼前死的。” “六子死了才有的鸿门宴……” “县长夫人捡下了我,我决定保住她的命。我让她躲开了夜袭的刺杀,伪装她死亡的现场,而那也让她真的把我当成了弟弟……” “张麻子是个理想主义者,他想用军队的条例来管理匪徒,可是麻匪就是麻匪,不能因为他们劫富济贫就真的将他们当成好人。” “实际上在绑架城南两大家族族长挣到钱后,麻匪里面就已经开始分裂了。” “老二想跟张麻子,老三想要享受。老四无所谓,老五老七选择听张麻子的话,可是他们已经不想拼命了。” “戏班的人是马邦德的人,他原本就是想要去康城刮钱,戏班的人早就等在康城准备跟他唱双簧。可惜,我那姐姐,没能真的看清马邦德的嘴脸……” “我揭穿了马邦德的心思,而这也让马邦德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我跟姐姐讨论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偷听,有人听到了我说的黄四郎的后台,应该是老三吧,老三偷走了我的自行车去女支院找的花姐。” “黄四郎与老三在女支院有过一次交谈,这应该是他们合作的开始……” “这件事被瞒了下来,黄四郎装模作样掏钱助县长剿匪,我提醒过张麻子要小心假麻匪。” “原本一切都按照我的思路在进行,可实际上,等在城外的是骑兵!就在那……” 在县长夫人怀中的罗夏,伸手指着远处,那里将会响起地雷,然后是骑兵的冲锋。 可是现在,远处的风景有些模糊,周围的麻匪和银子也变成了扭曲的线条。 县长夫人温柔的抱着罗夏,安抚着他躁动的精神。 “接下来就是一场围剿,我用传送门苟活了下来,可是县长夫人和张麻子被捉走了。” “鹅城放出话,只要我回去当狗,就收回通缉令。” “老三卖了大哥,成了黄四郎的走狗,带着黄四郎的人在山里搜我,可是我有传送门,有另外一个世界的支持,我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看着……” “老二有我的提醒,在围剿之前就跑了。面对背叛大哥的老三,老二冲进了鹅城,被乱枪打死。” “我在鹅城外开始了埋伏,用传送门躲避搜捕,在泰拉瑞亚想尽一切办法搜索制造爆炸物。” “我在所有出入道路上都埋上了炸弹,鹅城被我一个人封锁了,不管是谁出来,都会被我炸死!” “黄四郎在鹅城待不住了,他逼着我姐走在出城的路上,用人身趟雷。” “我姐站在了松发开关上,其实那机关跟简单,只要她说,就有人来解除。可是她没有,她只是朝着大山喊,要我好好活下去……” “她死了,被我安放的爆炸物炸死了,顺带的炸死了周围的所有人。” “就到死的那一刻,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县长夫人?这算什么称呼?” 罗夏看着眼前的县长夫人,很想叫她一声姐姐,可是,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