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提着师爷从前面绕了一圈将师爷又扔在了后面的平板车上。 罗夏看着这一切,会心的笑了起来,然后便眼前一黑,朝车下栽了下去。 等罗夏醒来,发现队形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在前往鹅城的路上,只不过罗夏现在躺在县长夫人怀里。 肢体症状出现了! 罗夏捏着自己的指尖,麻痹感已经出现。这是脑干弥漫性肿瘤的神经表现,恍惚与意识丧失随时会出现。 县长夫人将罗夏扶起来,朝罗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时日无多啊。人不管怎样最后还是要死的,只不过对我来说这段时间无限提前了而已。” 县长夫人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罗夏便抢先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劝我了,我是医生知道我的病,没得治的。” 说罢罗夏便起身朝马车外面看去,不与县长夫人在面对面。县长夫人也欲言又止,看着罗夏久久不出声。 而车外的张麻子,对着小六挥手,让他附耳过来,在小六耳边说着什么。 随即,罗夏的藤箱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打开藤箱,将里面已经浸湿的衣物倒出,罗夏翻出几个药瓶,倒出药片一股脑的吞了下去。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罗夏与县长夫人下了车,跟着麻匪一伙朝河对岸看去。 鹅城到了。 鹅城城外,鹅城的士绅豪族摆着大鼓,敲鼓‘欢迎’县长一伙。 鼓声喧天,白脸女子们奋力击鼓,麻匪们见到如此美人,纷纷面露神色,想入非非。 罗夏只是抬起头,看了外面一眼,便自顾自的开始整理行李,晾晒衣物。 鼓声落停,众人朝着张麻子一伙作揖喊道:“恭迎县长大人。” 话音一毕,汤师爷从马鞍旁边的卷筒里拿出了委任状,嘶喊着:“委任状,兹委任马邦德为鹅县县长,此状,中华民国八年八月二十八日。” 正当这时,传来一声:“黄老爷到。” 只见士绅豪族转身朝着来的一顶黄色轿子弯腰恭候。 黄府大管家胡万,黄府团练教头武智冲,拉跨摸裆,揭开轿帘,互相踩着轿子漏出轿子里的帽子,朝张麻子喊道“礼帽,礼貌,欢迎县长。” “来者不善啊”张麻子咬着说道。 旁边的汤师爷一拉马头朝着张麻子靠了过去,掩着嘴说道:“你才是来者。” 张麻子没有理会师爷的话,示意老六把帽子给他拿过来,接过帽子,张麻子顺手往自己骑的马头上一盖就招呼众人进城了。 跟着汤师爷的指示众人到了县衙前,将后面的板车上拉的尸体一个个摆在县衙前,接着老二老三拿着枪又将这些尸体再一个个枪毙了一遍。 汤师爷发挥师爷的本色,在枪毙完朝着围过来的鹅城居民宣传着,青天来了,鹅城太平了之类的话。在师爷滔滔不绝时,张麻子朝着一处地点凝视许久。 罗夏也看了过去,只见鹅城外半山腰处一座庄园顶上,隐约有反光出现。那是此刻黄四郎通过望远镜看着这县长上任。 张麻子朝着那处地点伸手一指。罗夏顺口来了句:“霸气外露。”引得县长夫人疑惑不解,还以为这弟弟有什么问题。 众人枪毙完麻匪,便搬进县衙,罗夏起初准备跟着张麻子的一众兄弟住在一起,这样子安全有保障,然而当他们脱下马靴的那一刻,罗夏后悔了,收拾完东西搬到了一楼,跟县长住隔壁。 罗夏这么做,众人也没说什么,毕竟他是县长夫人的弟弟,住哪里都可以。 就在张麻子准备跟县长夫人休息时,罗夏拿着一个小瓶子找到了张麻子。 “给你这个,让你的兄弟们还有你好好泡泡脚,脱下马靴,这栋楼连虫子都没了。” 张麻子拿着小瓶子,看着瓶子里的紫黑色晶体。对罗夏说道:“这应该是灰锰氧吧,拿着个泡脚,看来你这弟弟才是个大户啊。” 罗夏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盘尼西林都能没能发明出来,磺胺要按金条换的时代,高锰酸钾这东西反而是贵重物品,伤口消毒的良药。 “你爱要不要吧,你们这些穿完马靴还不洗脚的人,有了脚气一个传一个。”说完罗夏转身就离开了。 至于县长夫人今晚,罗夏实际上是不担心的。实际上这个女人,才是整部戏中最有手段的人。 马邦德靠夫人卖身钱买官当县长,夫人只想当县长夫人,如果抛去女人的身份和这次的意外,她才是真正的县长。 在夜晚整栋楼的呼噜声中,罗夏听到了一个希望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