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余两神的任何踪迹。 翁平然的神色渐渐严肃,思索道:“那……你先盯着点,等我忙完手里的事,会过来一趟。” 林玖应下:“好。” 通讯结束,林玖翻出连译的通讯号码。 他恭敬询问:“连首席,您近来是否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异状?” 此时,连译正打开房门,捡起地上的钢笔。 他打开笔盖,发现里面的笔尖弯曲,已经损坏了。 新的传讯发来,连译打开听了一遍。 他一边将钢笔放进抽屉,回复:没有。 — 夜晚,郊外开始下起小雨。 风越来越大,窗帘被吹得不断起伏,伴随着细碎的雨水。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一只兔子头突然从窗外蹦进来。 然后是南灯,他熟练翻窗进屋,落地后小心环顾四周。 客厅亮着灯,却没有人,南灯来到走廊,听见哗啦的水声从尽头的浴室响起。 他悄悄靠近,伸手摸了摸玻璃门。 这个材质,他好像直接穿过去。 浴室内雾气萦绕,磨砂玻璃分割成两块,一只半透明的手从下方探入。 下一秒,南灯整个人都钻进了浴室。 他往前一望,看见有个人半躺在浴缸里,转身又钻了出去。 兔子头无法穿过玻璃,南灯叮嘱它:“你在外面不要乱跑,我进去看看,很快就出来。” 他不放心,在地上画了个圈,让兔子头待在圈里。 兔子头抖了抖耳朵,见南灯重新穿进浴室,转头朝着一个方向嗅了嗅。 水声不间断,连译睁开眼,眉间皱起痕迹。 他猜到南灯会来,客厅的窗户也没有关。 南灯来得比昨晚更早一些,轻车熟路地翻窗,直奔他的方位。 相比他前几次的胆怯与笨拙,现在的举动让他更符合身份,就这么毫无顾忌地闯进浴室。 果然外表再具迷惑性,本质也是一只鬼。 门边的衣架挂着一件外套,八卦环缓缓从中露出半截。 南灯不知危险,慢慢靠近连译。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水雾中蔓延,南灯仔细闻了闻,低头看见连译搭在浴缸边缘的左手手臂上,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南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见到这么严重的伤,微微一愣神,蹲下来自言自语般:“怎么受伤了……” 是今天刚弄的吗?撕裂状的伤口正往外渗血,一点一点流入浴缸中,与热水混在一起,又溢出来洒在地上。 南灯回想起这几天以来,连译好像一直一个人居住,疑似宠物的小纸人还被兔子头给吃了。 现在他受了伤,依然孤零零地待在房子里。 南灯无声叹气,学着昨晚小黑猫舔伤口的样子,对着连译的手臂轻轻吹了吹:“快点好起来吧。” 这可是他的……暂存口粮,虽然还没办法吃到。 要是连译不在,他就当真找不到别的食物了。 伴随着水声,连译准确听见了这句话。 他闭上眼,八卦环落回衣服里。 随后他就感觉到,南灯在咬他。 南灯特意避开了伤口的位置,咬在肌肉结实的胳膊上。 他皱起鼻子努力,牙齿下的皮肤好像比昨晚还硬。 半分钟后,南灯捂着嘴唇呆坐在地上,小声嘀咕着:“怎么办……” 浴缸边的雾气太浓,南灯没有发现连译微微抬眼,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他在为食物发愁,神色失落委屈。 片刻后,南灯又被溢出浴缸的水吸引注意力,用手来回摸着玩。 热水穿过半透明的魂体,南灯感觉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表情惊讶好奇,一脸单纯。 连译收回视线。 算了。 “啪——” 浴室外的远处突然响起物体掉落的声音,南灯抬起头。 连译好像没有听到,南灯反应过来,脸色变了变,赶紧扭头离开。 他钻出浴室一看,兔子头果然不在门口。 “小兔!”南灯喊了一声,匆忙来到客厅,看见兔子头追逐着几只小纸人,双眼泛着饿狼般的寒光。 小纸人尖叫着躲避逃走,它们的声音太小,根本无法从空旷的客厅传入浴室。 一转眼的工夫,兔子头已经吃了两只。 南灯如临大敌,一边张望浴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