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玢州,可转头想想,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你们这样的姑娘,出生在大雍朝举足轻重的人家,却连大雍的山河都没好好看过。” 她对容沁晚招招手,温柔地拉了女儿的手在掌心:“特别是你啊,晚晚,你绣得那些花样都很美,只是娘希望有一天,你能亲自去看了那些风景,除了花花草草,也能绣些不一样的东西。” 容沁晚的眼睛微微睁大,仍是不敢相信。 容夫人轻拍着容沁晚的手,目光透出几分深邃:“你们去玢州,除了风景,也能看到别的东西,看看人心,看看百姓民生,都是些内宅闺阁里看不到的东西。” 应舒棠和容沁晚自然欢喜,两人在厅内尚能有礼地同二老道别,出了客厅就忍不住激动低呼起来。 容太傅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姑娘,待她们走远后又露出几分担忧神色,欲言又止地看向了容夫人:“夫人......真就让她俩去了?” 容夫人轻哼一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沉声道:“我敢让大女儿嫁到边疆,还不敢让小女儿去一趟玢州吗?若我当年有这样的机会,也一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 入夜,将军府。 窗户传来三声响动,应舒棠打开窗,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没找到。” 他连说话时都甚少牵扯脸上的皮肉,活像个木偶人。 应舒棠皱起了眉,十分不解:“不对呀,应该就在青州花岩镇,叫代婴,怎么会找不到呢。” 那人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一点要说话的意思。 应舒棠知道他的脾性,也无意多问:“好吧,我过几日就要去玢州了,离得近些,我自己去找找。” 那人点点头,漆黑的瞳孔看着应舒棠,忽然开口:“你有病?” 应舒棠一愣,张了张嘴又闭上,无奈道:“我没病,只是以后,有用到这个大夫的地方......小乔你先去玢州等我吧。” 她怕这人还要问,心里有些虚。 小乔点点头,足尖一点,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中——这是北疆军中最拔尖的斥候才会有的身手。 ****** 出发在即,应舒棠又应邀去了挽风筑商讨玢州事宜,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正事没谈几件,好多新花样的甜品倒是吃了不少。 几人一同坐车离开城郊,在城门口居然遇见了张景书。 皇帝仁慈,念此事已有许多人丧命,对他也格外开恩,只是革斥进士身份,不得再科考。 温简仪“啧”了一声,轻巧下了马,慢慢晃悠到了张景书面前。 “少爷。” 张景书原本还恹恹的神情恍惚,听到声音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后立刻提了口气强撑了起来:“你,温芋头!” “是谁让你翻供的?”温简仪单刀直入。 张景书面色白了白,细微地打了个寒战,硬声道:“没有人,是我自己要这么说的。” 他往温简仪的身后看了看,又瞥见温简仪身上用料考究的官袍,眼睛升起了一片红色:“我就是不想让你如意!你攀上了三皇子和顾氏是做靠山,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就偏不这么做!温芋头你休想得意!” 温简仪压着怒气眯了眯眼,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胆子?” “谁让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张景书崩溃喊道:“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做出这幅志得意满的样子!你凭什么!你很了解我吗?自以为是罢了!” “我,我就算被革去了功名,就算......就算不能做官,也比你高贵许多!你没资格小看我!” 温简仪置若未闻,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步步紧逼:“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什么胆量和见识,胆敢去攀咬房氏?我劝你快些回柳州,等房氏回过神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你猜错了!”张景书仿佛抓住了温简仪的错处,立刻兴奋地尖声驳道:“殿下说了房氏那里他都打点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你错了!” 他吼完,忽的反应过来,紧紧闭上了嘴。 温简仪冷笑一声,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果然是萧岐干的。”应舒棠趴在车窗上听着,若有所思。 顾桢夷看着俯在窗上的少女,轻轻为她把压在身下的头发抽了出来: “七皇子,似乎不像看起来那么温良无害。” 应舒棠听到这个,转头对着他,肯定地点点头。 顾桢夷眼中的笑意更甚:“如此,三
云雾敛(八)(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