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南渡(八)(2 / 3)

笑容坦荡,却猛地将宋漪荷从刚刚的念头中拉了出来,遍体生寒。

殿下刚被那蠢货退婚,若是此刻闹出与她的关系,岂不要被陛下厌弃!

殿下一路走来诸多不易,她怎能让殿下前功尽弃呢?

她摇了摇头,似乎要把刚刚的想法全部摒出脑海。

“殿下,你往那边的小路走,我......我自有办法。”

“你......”萧岐打量着她,欲言又止。

“殿下快些走吧。”宋漪荷又催了他一声,一转身跑了几步到了不远处那用作观赏的池子边。

应舒棠与谢宇策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漪荷看了看那早春薄冰未消的池面,闭起了眼,一咬牙纵身跳了进去。

她留意了入水的姿势,将那水声腾得巨大,足以传遍周围。

“小姐!小姐!我们小姐落水了!快来人呐!我们小姐落水了!”芳草看着自家小姐跳入水中,又心疼又着急,清楚自家小姐的用意也只能大声呼救起来。

萧岐看着宋漪荷入水,才抬脚施施然离开了原地,转身的片刻,释放了眉间些许的不耐。

应舒棠和谢宇策正相看两厌地走着,忽然听到了一阵凄惨的呼救声,两人皆是一愣。

谢宇策立刻听出了那是宋漪荷的贴身侍女芳草的声音,道了声不好后便立刻冲着那声音的方向跑去。

应舒棠与容沁晚对视一眼,也跑着跟了上去。

几人赶至宋漪荷落水处时,垂杨淀的看护已经将宋漪荷救上来了。早春三月的天气,寒气未消,水中更是冷得刺骨,宋漪荷一面瑟瑟发抖地拢着已经浸透的衣衫,一面缩在芳草怀里遮蔽着自己。

闻声赶来的诗客们见此,皆松了一口气,女子关怀着上前,或谴侍女去取些衣衫来,男子则自觉止了步,隔着距离问候了几声便不再上前。

“走吧。”应舒棠冷眼看着,扭头对容沁晚说了声。

容沁晚轻轻喘着气,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见宋漪荷没事,也松了口气准备离开。

“等等。”

谢宇策却拦住了她。

“怎么了阿策?”她抬头不解。

“斗篷。”谢宇策冷硬地开口。

“斗篷?”容沁晚低头看着自己的毛茸茸的斗篷,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应舒棠立刻反应过来谢宇策意欲何为,上前一步拦在了容沁晚面前:“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想把晚晚的斗篷给宋漪荷?晚晚身体不好又那么怕冷,这样的天气不穿斗篷你想让她受风寒吗?”

容沁晚眨眨眼睛,抬手抚上了自己的斗篷,低下了脑袋。

谢宇策见容沁晚迟疑,看了一眼远处的宋漪荷更加着急,口气也软和了些:“晚晚,你平日里是最善良仁厚的,怎么如今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晚晚,我们走,她如何又与你何干?”应舒棠抓起容沁晚的手就要走。

“舒棠舒棠,你等等,等等。”容沁晚轻轻挣开了应舒棠的手,垂着眼眸想了想,而后慢慢脱下了自己的斗篷。

“柚香,快些把斗篷给宋姑娘送去吧,别生病了......”

而柚香还未从她手上接过斗篷,那斗篷便被谢宇策一把夺过,匆忙向宋漪荷跑去。

“阿策!你是男子,这不合适!”容沁晚立时想叫住谢宇策,而谢宇策跑得飞快,远远地就把容沁晚的话甩在了身后。

应舒棠轻轻拦了拦容沁晚,催她回车上:“你回来!还不快点回马车上去,柚香,你先去将马车上的暖炉点起来。”

她和紫堇一人一边,帮容沁晚挡着风,回头看了一眼,眼中的愤怒与憎恶一闪而过。

谢宇策已经将斗篷披在了宋漪荷身上,蹲身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仿佛珍宝。

回到车上,应舒棠首先没憋住火气

“什么人渣!在未婚妻子的面前与别的女子牵扯不清,晚晚,你快些与伯父伯母说说,这婚尽早退了才是!”

容沁晚抱着膝盖坐在角落,听到退婚时长睫一抖,把脸埋在了腿间没说话。

应舒棠愈加恼火:“容沁晚!你还犹豫什么?你还没看清这个人渣?”

容沁晚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道:“我......我改日好好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他摆明了就是看上宋漪荷了。”

容沁晚缩着身子低头看着鞋尖,沉默着并不接话,只是转身从车里的箱奁中取出了一块绣布,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地绣起东西来。

她极善女红,每每失落伤怀之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