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痣的位置都点出来了,最后还指了指耳朵,“他这还有一颗红痣呢,可好看了。”
“是吗?”
殷素兰干巴巴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呀?”
芳娘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两眼,但还是老实回道:“我二哥名为柳玉平。”
“真是个好名字。”
殷素兰又干巴巴地夸了一句。
听得芳娘更疑惑了,“你见过我二哥啊?”
“好像见过,我只记得手背那好像能连起来的几个黑痣了,觉得很新奇,所以问问你,谁知道问到你自家人身上去了。”
殷素兰还是挺高兴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随口一问就问到自家师兄了。
“我二哥很少在家的,他七岁就跟着镇上张郎中当药童,后来被张郎中收做徒弟,如今不是坐堂,就是去给人看病,只有过大节或者是过年的时候,他才回家住两日。”
芳娘说起自己二哥的情况。
“我娘常说,二哥不是给我爹生的,是给那些患病的人生的,所以才常年不在家。”
芳娘今天是跟着她爹来的,柳父和殷父也是认识的,二人走在最前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殷素兰小声问道:“现在你二哥多大了啊?”
“十六,我爹娘正愁呢,大哥的亲事已经定了,今年腊月就成亲,但二哥的还没着落,本来想让他去相看的,但二哥总说自己忙,还说先把三哥和四哥的事儿办了再想他的事也不晚。”
十六岁,比她大四岁啊。
殷素兰抿了抿唇,也不知道张郎中家中可有女娘。
回到家后,殷素兰拉着殷母好奇问道:“娘,镇上张郎中您知道吗?”
“知道啊,他医术不错的,就是人很严肃,听说曾有人带家中小娃娃去看病,结果被张郎中吓哭了呢。”
殷母随口说了一句,“你怎么忽然问起他。”
“回来时听芳娘说她家二哥就在张郎中的药堂中行医,所以好奇,张郎中有几个儿女啊?他儿女也怕他吗?”
“他有两个女儿,都出嫁好几年了,你说的芳娘可是隔壁村柳家女娘?”
殷母问。
“对,她爹是柳山。”
“那就是了,不过你今天跟你爹去张郎中药堂里卖山柴了,你没看见柳山的儿子吗?”
殷素兰一脸茫然,“我们卖山柴的那个药堂就是张郎中家的吗?”
殷母被她的神情逗笑了,“你才知道啊?”
殷素兰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方才跟殷父进药堂的情况。
只看见中间有一些人在排队,他们卖药则是在侧门这边,殷素兰还真没注意大堂那边的情况,于是她看向小狼。
小狼:【我一直在外面等你们,没看见!】
殷素兰叹气。
“你叹什么气?”
殷母好奇。
“该多看看的,芳娘说她二哥长得好看,我也想看看。”
“哪有女娘盯着男子看的?不过,”殷母回忆了一下,“我倒是见过柳山家的老二,长得唇红齿白的,一点都不像咱们乡下人,也难怪当初张郎中一眼就相中他。”
“更想看了。”
殷素兰说。
殷母轻轻拍了她一下,“饿了吧?去灶房看看饭菜好了没?”
殷素兰去灶房一看,廖月珍正在做饭,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还没做好呢?大嫂你也太不麻利了。”
廖月珍磨牙,“我上午去砍柴才回来没多久,再等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她一个人做饭能快吗?
殷素锦就和监工一样坐在灶台门那只会往里面塞柴火,洗菜都不会帮忙的。
“背了多少柴回来?有十捆吗?”
殷素兰又跑出去,拿着糖葫芦进来分给殷素锦后,就坐在殷素锦身旁问廖月珍。
廖月珍盯着她们手里的糖葫芦咽了咽口水,“没有,两捆。”
“一上午才背两捆柴回来?你是不是躲在林子里玩儿呢?”
“我没有!”
她一个人能背两捆柴回来不错了好吗?
“我不信,”殷素兰轻哼一声,咬下一口山楂满脸享受,“二姐,爹买的糖葫芦好吃,还是何大哥买的好吃?”
看殷素兰奚落廖月珍的殷素锦,闻言脸绯红,“镇上就一个卖糖葫芦的,谁买都好吃。”
“是吗?”
殷素兰嘿嘿笑,被殷素锦嗔了一眼。
余光瞥见看着她们发呆的廖月珍,殷素兰立马起身凶巴巴地道:“还不快点做饭!想饿死我们啊!”
廖月珍回过神赶紧继续做饭。
殷素锦轻轻拉了她一下,在殷素兰坐下后,她才凑过去小声道:“你别对她这么凶,万一她出去乱说,会坏了你的名声。”
“放心吧,她不敢,谁让她欺负人,哼!”
殷素兰又瞪了一眼廖月珍。
廖月珍刚要刺她两句,殷母就进来了,“饭菜还没好呢?”
“马上就好了娘,”廖月珍小绵羊似地回道。
殷素兰姐妹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吃过午饭,殷素兰又跑了。
殷父他们也知道她出去干什么,其实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