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客气寒暄几句,陆夫人才离开。
送走陆夫人,回到正堂,余氏问:“青霓,你觉着陆家,觉着陆许年如何?”
沈青霓仔细道:“陆家是个大泥潭,若真分家,陆许年这一脉,应该会出淤泥而不染。而陆许年此人……容貌顺眼,但不知品行如何,容貌重要,品行更重要。”
余氏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俊不禁,“却是如此,大伯母也更看重品行。对了,钧行,我记得你与陆许年相识,对他可有了解?”
沈钧行道:“为人有担当,正直,信守承诺……但此次见面,我总觉有些奇怪。”
沈青霓:“为何?”
沈钧行想了想,“说不上来,我与他一年只见一两次面,交浅言浅,不知是为何。”
余氏道:“此前用完午宴,陆夫人与陆许年说话时,神情便不对,像是……吵架?”
沈青霓回想,却如余氏所言。
沈钧行道:“相看亲事不急在一时,我有机会再探一探底。”
余氏叮嘱,“事关青霓的亲事,你多上点心。”
沈钧行保证:“这是自然。”
沈青霓道谢,“麻烦二哥了。”
沈青霓启程回临江庭院。
马车摇摇晃晃,晚风吹拂垂帘,掀起一角,沈青霓望出去,街上人声鼎沸,意料之外的,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楚奚元。
他从临江庭院那边走过来,沈青霓不由想,他去那边做什么。
马车驶过长街,停在临江庭院门前,沈青霓踩着脚凳下马车,进入庭院。
如星跟在她身边,“小姐,您很满意陆许年?”
沈青霓:“……算是。”
陆许年能提供的条件她是满意的,就是他这人,还需观察。
如星好奇,“那后面的人家还相看吗?”
沈青霓:“看大伯母意思。”
一直相看折腾,大伯母费的心力更多。
次日,沈青霓晨起用了早食,趁着早晨凉爽,在院里走动放松,见做事的丫鬟小厮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远远看见她与如星,又识相的闭上嘴。
沈青霓瞧在眼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十分想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如星,任务交给你了。”
如星也很好奇,光荣的接过任务,寻了个丫鬟,打一棒给一个甜枣后,问出想知道之事。
如星一脸复杂的去找沈青霓。
沈青霓疑惑,“怎么了?”
如星道:“小姐,您借给韩姑娘的丫鬟连容,昨日夜里回来睡休息,与同屋的小丫鬟透露,说昨日有男人纠缠韩姑娘,都纠缠至临江庭院了,关了门,那人还在外站了许久。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韩姑娘与那男子说,他要相看亲事,便不要来纠缠不休……瞧这意思,韩姑娘应该没与人成婚,没有相公,她怀孕了,孩子会不会是那男人的?”
沈青霓消化许久。
她还以为人家是小夫妻闹矛盾,现在看来,敢情是一出带球跑啊!
小说中常见情节,追妻火葬场后,肯定一家人和和美美。
小说就在她身边。
沈青霓嘴角抽动,她这运气也太好了,这都叫她遇上了。
沈青霓道:“吩咐丫鬟小厮别传,再叫人听见罚月例,连容那也说一声。”
如星点头,转身要出去,沈青霓叫住她,“叫连容每日回来,先来见我。”
有事,她还是要了解的。
如星:“好。”
如星敲打完丫鬟小厮,回到屋内,瞧见沈青霓在挑选衣裙。
如星问:“小姐,您要出门吗?”
“嗯,闲来无事,话本也看完了,去书坊挑些新书。”沈青霓道,此前因为春闱写话本的书生少,如今春闱结束,写话本的书生该多起来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去看姜太公新书出了没,从她开始相看亲事到现在,已过了大半月,加之此前的时间,新书该出了。
梳洗出门,沈青霓直奔书坊而去。
赵闻远见她前来,“稀客稀客!”
沈青霓:“……”
赵闻远说话可真奇怪,沈青霓半晌无言,也学着他,“那我走?”
赵闻远赶紧拦住她,“可别,等你多时了!”
沈青霓眸子发亮,“姜太公新书出了?”
赵闻远:“那可不是,早就出了,已经约摸半月了,左等右等也不见你上门来。”
沈青霓搓手手,催促道:“快给我。”她不计较赵闻远的阴阳怪气了。
赵闻远将书给她,沈青霓捧着书翻看两页,是原稿。
将书收好,沈青霓问:“春闱结束,你这可上了新话本了?”
赵闻远似有难言之隐一般的神情,纠结道:“有……但不太多,一批书生准备秋闱去了。”
沈青霓:“…………”
真是万万令她想不到。
沈青霓扯了扯嘴角,“那我随便看看。”
沈青霓走向摆放话本的书架,挑选几本翻看。
“沈姑娘。”
一旁传来熟悉的声音,沈青霓抬头望去,是楚奚元。
真巧。
楚奚元:“此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