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第四天 楚奚元觉得不大对劲(2 / 3)

崩紧了一根弦,决一胜负的时刻要到了。

三楼雅间,沈青霓已经站起来,目不转睛看着二楼对决。

轻快密集的丝竹鼓点蓦地一顿,再起势陡然变得高昂,声动天地。

许传君握紧手中折扇,手背冒出青筋,三十四轮,几百句带‘月’字的诗句,到后面,愈发冷门偏僻,坚持到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

他看向楚奚元,楚奚元神情自若胸有成竹,他判断不出是真是假。

这人不知从哪冒出来,此前从未听说,若是飞花令几次夺魁者败在一个新人手中,传出去都令人笑话。

他必须要赢。

激昂的丝竹声中,许传君道:“有日月朝暮悬。”

楚奚元:“不知乘月几人归。”

……

“僧推月下门。”

“峨眉山月半轮秋。”

……

“明月别枝惊鹊。”

“……杨柳月中疏。”

……

“一时回首月中看。”

“………一樽还酹江月。”

许传君答得越来越吃力,胜负逐渐分明,但他仍在坚持,不到最后一刻,结局未定。

楚奚元已没有最初的气定神闲,他沉思一会,道:“多情只有春庭月。”

许传君接:“月涌大江流。”

“咚——”

铜锣声蓦地敲响,丝竹声“铮——”的一声后,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台上中年男人。

沈青霓也看向他,屏息凝神。

中年男人朗声道:“‘月涌大江流’与第十七轮重复,第二组楚奚元胜!”

许传君愣了一瞬,神色懊恼。

台下,看客鼓掌欢呼,为这一组对决的得胜者庆贺。

赵闻远的声音尤为突出。

三楼雅间,沈青霓一脸惊叹,她知道楚奚元有真才学识,但不知竟然有这么厉害!

沈青霓伸手使劲鼓掌,若不是顾忌着身后有余氏和刘夫人,定也与旁人一道欢呼雀跃。

台上,楚奚元站起来,一眼瞧见沈青霓的兴奋、惊叹与赞许。

楚奚元敛下眼眸,同许传君拱手道:“在下楚奚元,承让。”

许传君也站起来,同样拱手,“非也,在下许传君,希望日后还有机会能与你同台相争。”

楚奚元含笑道:“我很期待。”

两人走下台,许传君走向友人的座位,楚奚元被赵闻远拉到一边。

赵闻远激动不已:“你这么厉害,咋不早来参加,但凡你露一手,声名鹊起了已经!”

楚奚元:“……”

台下的看客与参与的书生,仍在讨论这一场。

刘文州身旁围了几个好友,他感慨道:“还好我在第一组,若是在这一组,怕不是第一个就淘汰了,那可真丢人。”

“岂可妄自菲薄,你的学识咱们都知道,厉害着呢。”

“你也夺魁了好几次,与那许传君有来有回,赢面相差无几,若你与那楚奚元同在一组,谁输谁赢还不定呢?”

可输了咋办,刘文州一人拍一巴掌,“可别抬高我,我还要脸呢。”

几人笑闹打趣,刘夫人身旁伺候的刘嬷嬷找来,俯身在刘文州耳边道:“五少爷,夫人请您上三楼雅间。”

刘文州颔首,同友人打声招呼,起身往三楼走,从楚奚元身侧经过。

刘文州压低声音打探,“刘嬷嬷,你见着沈姑娘了吗,沈姑娘如何?”

刘嬷嬷答非所问,“五少爷行飞花令辛苦了,上去吃茶歇息一会儿吧。”

刘文州:“……”

楚奚元侧目,看向两人上楼的背影,目光随两人上了三楼,目送他们进入雅间。

分辨方位,沈清霓也在那个雅间。

他与沈青霓相识?

沈青霓随余氏来醉仙楼,瞧她观摩飞花令激昂的兴趣,应是为飞花令酒会而来,但楚奚元直觉不大对劲。

三楼,沈青霓从窗边端坐回余氏身侧,内心却在雀跃。

待下次见到楚奚元,定要向他表达自己满腔的佩服之情,太厉害了!

房门推开,刘文州踏入雅间。

沈青霓侧目望去,近看之下,他的容貌亦十分俊朗,白嫩嫩的,用狗系来区分的话,是小奶狗,瞧着就好欺负。

她看向刘文州,刘文州亦在看她。

刘文州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惊艳,母亲先前与他说在给他相看亲事时,给他看过沈青霓的画像,画像上的人是好看,却不如此时来的惊艳。

刘文州只看一眼便收回目光,拱手见礼,“母亲,沈夫人,沈姑娘。”

余氏嘴角盈着笑,眼中是对他的打量与考察,是个知礼的。

刘夫人将刘文州神情看在眼中,心想此事多半能成,含笑道:“快坐下。”

刘夫人趁机压低声音道:“沈姑娘对飞花令颇感兴趣。”

刘文州不动声色坐下。

第三组飞花令开始。

刘夫人,将话题往这上面引,聊得还算融洽。

很快,第四、五、六、七组相继上台,决出每组得胜者。

七组的得胜者,争夺最后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