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道:“沈姑娘,得罪了。”
沈青霓心念急转,将如星如月拨到自己身后,站到前面,厉声道:“我大伯是文轩郡郡守,沈敬文,我是他侄女,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刘天顿了下,那两人也停住了步伐,看向他。
沈敬文在文轩郡任职十年,文轩郡人人皆知他的大名,他家中有几口人,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却不是人人都知的。
沈青霓趁他们犹豫,手在身后打了手势,指向两旁租户大门。
如月捏她手做为回应,表示自己明白。
刘天嗤笑:“你大伯是沈敬文,我爹还是宣州刺史呢。”
见势不对,沈青霓三人扭头就跑,大声喊救命,如月记得租户名字,王大婶林大娘周大伯的叫,文筑坊收租事宜是如月负责,租户认识她,自然也记得她声音。
果不其然,有租户听见声音开门查看,瞧见如月求救,三个女子被高大男人凶恶的追着,赶紧拎起扫把、铲子、火钳出来,拦人的拦人,救人的救人,乱做一团。
这里动静大,周边租客基本都被惊动,推门出来。
楚奚元亦不例外。
刘天趁乱突破重围抓住沈青霓手腕,“沈姑娘,我们不想伤你,只想你同我们走一趟。”
他手劲大,这么抓着,沈青霓手腕似要断了,疼痛至极,脸色顿时就白了,痛呼出声:“放手!”
“沈姑娘……”
人多,楚奚元站在外围,他身量高,能看清沈青霓情况。
沈青霓眉头蹙着,显然疼极了。
楚奚元脚尖挑起一块碎石子,踢了出去,石子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咻的穿过人群,射向刘天腿弯。
“叫你放手,你耳朵聋了听不见?!”云浅的呵斥声从旁传来,一拳砸向男人抓住沈青霓的手的小臂。
刘天见来人是娇小的女子,并不放在心上,欲将她推开,不料腿弯猛的一痛,险些直接跪地,刘天忘记手上动作,让那女子砸了个正着,那一拳砸下来刺痛难忍,刘天痛骂一声松开手,踉跄后退。
云浅趁机拉着沈青霓躲后面去。
火光照耀,沈青霓看见男人小臂扎着几根绣花针,针鼻子映着火光闪烁。
沈青霓:“!!!”
云浅担忧问:“你没事儿吧?”
沈青霓揉了揉手腕,“没事儿,谢谢你。”
刘天拔掉绣花针,小臂上星星点点血迹,环顾指着云浅鼻子叫骂,大步向前,还想打人。
如月:“小姐!”
租户赶紧拦住刘天,邻里邻居的,好些个大娘婶子认识云浅,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指着男人骂,火钳铁铲子直往他身上招呼。
如星红着眼眶,心疼的看着沈青霓手腕,小姐娇生惯养,磕着碰着都没有,哪受过这种疼。
如月拜托一名年轻租客,去沈府传信,将此事原本告知沈郡守及其夫人。
沈青霓本想阻止,别这么晚了还去打扰大伯大伯母,转念一想,现在不说,明日知道了,或许更生气她瞒着,不允许她独居了。
谢过帮忙的租户,道打扰他们了,又请人去报官,除了押着刘天三人的租客,让他们回去歇息,改日定当重谢。
“沈姑娘!沈姑娘!都是误会!”
何大掌柜喘着粗气跑来,“沈姑娘……”
沈青霓猜就是他,目光扫过他身后衣裳和被抓三人一样的家丁,静静看着何大掌柜,一言不发。
何大掌柜解释:“沈姑娘,您见过内子后,我再递拜帖,您不愿见我,沈大人那儿发话,以您的意思为准,听闻您今日回城,我别无他法,才想了这么个堵人的下策,惊吓到您,还请您谅解。”
沈青霓:“……”
是堵人吗?分明是绑人!绑架!
“堵人?”沈青霓指向刘天,“他绑人在先,文筑坊的租户都是证人,我已报官,我们在公堂上解决。”
绑人……何大掌柜脸色一变,猛地瞪向男人。
刘天没想到沈青霓真是沈郡守侄女,老爷只吩咐带人去见他,莫伤了对方,他还以为沈青霓是老爷新看上的小姑娘,想纳入房中……刘天惨白着脸,“老爷,您、您不是说无论用什么方法,定要请沈姑娘去见您吗……”
何大掌柜身形晃动,指着刘天说不出话来。
他得了沈青霓进城后往文筑坊去的消息后,便派人分别守在正街和后街的路口。
沈青霓要回临江庭院,必定经过这两处,后街是近路,沈青霓等人大概率走那边,何大掌柜特意带人去那边等着,正街交给办事向来信得过的刘天,怎想他将事办成这样。
何大掌柜气血上脸,气得胸口疼。
何大掌柜:“沈姑娘,您大人……”
云浅捧着沈青霓手腕,“啊,你手腕肿了,去我家擦点药酒吧。”
何大掌柜后头的话卡在喉咙口。
沈青霓瞥他一眼,同云浅道:“好,多谢。”
沈青霓跟着云浅走,如星赶紧跟上,如月留下处理一切事宜。
何大掌柜想追上,如月错身挡在他前面,“何掌柜留步,且先在这儿等沈郡守沈夫人前来。”
转角处,沈青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