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人命有高低贵贱,我家世子之命,岂可与贱民相比?”
洛婉清没说话,不远处星灵抬手举起三根手指,洛婉清漫不经心抬手放在刀上。
“所以你的命,不算命吗?”
二。
洛婉清刀探出半分。
“是!”
侍卫铿锵有力。
一!
弓弩之声瞬响,朝着侍卫脑袋疾驰而去,也就是那一瞬间,洛婉清同时拔刀!
侍卫下意识压刀,然而洛婉清更快。
她刀快如闪电,在弓弩穿透侍卫脑袋刹那,洛婉清的刀同时削开男人手臂,随后抬手一揽,在血色中挽着张逸然的腰一把将他从对方挟持中拽了过来!
侍卫转身就逃,洛婉清立刻吩咐:“去城门,封死出城的路,追卢令蝉!”
听着这话,所有司使朝分成五路,四路奔向城门,另一路追向卢令蝉逃跑方向。
等大家离开,洛婉清回头看吓得腿软靠在墙上的张逸然。
“你一个文臣,大半夜瞎转悠什么?”
洛婉清有些好笑,一想逃了的卢令蝉,又是庆幸又是无奈。
庆幸张逸然出现得及时,她不需要把卢令蝉强行抓回去。
又无奈张逸然出现得太及时,卢令蝉这么一跑,今天又是要把东都翻遍的样子。
说着,洛婉清将伤药递给张逸然,张逸然喘息着,不好意思道:“我今日是受郑府邀约过来喝茶,这才夜里晚了些。”
听到这话,洛婉清有些意外。
张逸然一向是不和人打交道的,现下竟然会来郑府喝茶了?
洛婉清看了看他的伤,想着他家中赵姨,不由得道:“今夜不打算回府了吧?”
“嗯。”张逸然点头,“免得娘担心。”
“那就跟我走吧。”
洛婉清转过身,领着张逸然:“去喝杯水酒,顺便聊聊。”
说着,洛婉清给其他人留了信号,就带着张逸然走出巷子。
街上酒馆都已经歇业,洛婉清翻进一家酒馆,开门让张逸然做进来,随后自己拿了酒,看见柜台上的笔墨,突然想起今天揣在袖子里的折子,赶紧拿了笔墨纸砚上去。
“来。”
洛婉清将折子笔墨纸砚和折子放桌上,又放上酒,笑了笑道:“劳烦张大人,帮我写个回函?”
张逸然一愣,洛婉清掂了掂桌面折子:“你们御史台做的孽,我每天要写好多。”
她不擅长写公文,张逸然却是实打实的科举出身。
听见这话,张逸然不免笑起来,洛婉清撑着下巴:“趁着有时间,写吧。”
“柳姑娘不回去?”
张逸然疑惑。
洛婉清抿了一口小酒,温和道:“卢令蝉还没消息,确认他消息,我让人送你到宫门口再走。”
听到这话,张逸然点点头,同洛婉清道:“柳姑娘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洛婉清闻言,不由得高兴起来:“你还会仿字?”
“仿得一样是不可的,但大体上看差不多还行。”
张逸然这样说,洛婉清立刻给张逸然写了几个字。
张逸然点点头,便仿着洛婉清的风格开始写回函。
洛婉清小口抿酒,她不敢喝多,她只是遵循着张九然教她的,努力扩充自己的酒量。
张逸然做事很认真,他写着回函,便不再说话,两人安安静静,洛婉清却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好像彻底隔绝了过去,与一切杂乱无关。
张逸然这个人好似就是有这种力量,明明是最一无所有的人,却拥有着驱逐所有黑暗阴霾的能力。
洛婉清忍不住抬眼看他,不由得道:“张大人好像变了许多?”
张逸然没有抬头,只道:“柳姑娘不也变了很多吗?”
洛婉清一顿,随后笑起来:“不错,我学了挺多的。”
她从张九然身上学会了进入这个杀伐血腥的世界,又与这个世界和解。
从崔恒身上学会了如何当一个司使,又于这风雨飘摇中保持心中小小的柔软。
而今,她又从公子身上学会了如何当一位官员,抬头看自己走的是什么登天路,低头望自己她的是什么青云梯。
“放以前,无论什么原因,张大人应当都不会私下和其他官员喝茶。”
洛婉清随意闲聊。
张逸然平静道:“官有官道,过去是我不明白,过刚易折,适当的妥协,未必不可。”
说着,张逸然换了一张纸:“我守着自己的君子清白,固然是干净了自己,可有什么用呢?像谢大人一样,能走到高处去,那时候再守君子德行,不于百姓,于身边人,有更大的作用吗?其实喝一杯茶而已,”张逸然抬头笑笑,“心里干净,何处皆无尘。”
“张大人对公子颇为赞赏?”
洛婉清听着张逸然夸谢恒,不免有些高兴。
张逸然顿了顿笔尖,随后认真道:“谢大人,是极好的人。”
“是啊。”
想到谢恒做过的事,洛婉清忍不住道:“公子,真的是很好的人。”
张逸然闻言,抬头笑笑,随后似是突然想起来:“哦,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