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 见姜知刚走入堂内,姚氏便开始娇柔的擦拭泪水,“王爷呀,您说我这养得是个什么女儿呀,天下哪有回门省亲忘了的姑娘呀!” 姜知一头雾水地望着她,心里泛起嘀咕,虽说这回门是凸显古代子女孝道的一种方式,可她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她分明记得原主那父母应该很宠溺她才是,不然怎会养出江芝那般骄纵的脾性。 姜知还在思索,江雪不知何时走上前来。 盈儿跟在她身后,手里捧着一托盘样式各异的首饰。 姚氏定眼一看,哭天抢地的声音立马止住,脸色笑意灿烂,“二姑娘这是……” “母亲,这些都是太子殿下托与女儿的一些小心意,还望母亲笑纳。” 姚氏脸都要笑烂了,伸手随意拿起个簪子瞅了瞅,“嬷嬷,还不收下,嗳,对了,江雪呀,我最近听闻京都新进了一批蜀锦……” “太子府上正好有一匹,明日女儿就去寻位上好的裁缝,做好衣裳给主母送来。”姚氏的话还没说完,江雪已会意回道。 看着姚氏脸都笑开了花,姜知这番算是看明白了。 哪里是什么宠爱有加,明明就是想将女儿养出来替他们揽银子,若没有猜错,这家应该还有个儿子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院外一个高音呼喊的声音穿堂而入。 姜知转过身看去,来人正是江芝的亲弟弟,宣诚王府的世子爷。 江煜城一身月白云纹锦缎长衣,因还未及冠,头上只簪着根玉簪。 他身后跟着一仆从,手里抱着书,应是刚从书院回来。 “煜城回来啦,来人,还不快去掺水!”姚氏一面说着,一面拉儿子坐下。 姜知和江雪在哪儿站了好一阵子都没见她让人坐下,这江煜城回来,姚氏恨不得把凳子抬到江煜城跟前。 见儿子坐下两女儿还站着,宣诚王才觉得有些不妥,伸手邀两人落座。 江煜城坐下刚喝口姚氏递了的水,就欣喜地看向江雪。 “二姐你可不知道,今日上学我将你送我的那蟋蟀拿去学堂一比,把那群废物全打趴下了。” 江雪微笑回道,“那蟋蟀是一次太子去娆疆偶然所得,听闻幼弟喜欢,特意嘱咐我送来。” 江煜城听着,转头看向姜知,眼神期待似是在说“你带什么好玩意儿了吗”。 姜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耸肩摊手道,“看我做甚,我夫君又没去过娆疆,不过你要喜欢,我可以去城郊田头给你抓。” 江煜城先是一愣,而后指着姜知鼻子吼道,“江芝,我可是你亲弟弟,你胳膊肘可别向着你那废物夫君拐。” 姜知撇过头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我还是你亲姐呢。” 眼见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一直把玩江雪送来之物的宣诚王终于忍不住了,“行了行了,别吵了,做弟弟的不懂事,你当姐姐的不能让着点!” 姚氏更是一脸埋冤地盯着姜知,“江芝,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能不能学学人家江雪。” 说着,她便将江雪拉到自己身边,神情沉溺地说道,“雪儿呀,你现在是太子妃了,若在太子府有什么委屈,可一定要告诉主母。” 江煜城瞥了眼江芝,对着江雪说道,“二姐,你那里要是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记着弟弟。” 听完,姚氏轻打在江煜城身上,“你二姐还没指望上你,你倒好!” 她语气虽是责备,但是人都听得出只是说说罢了。 姜知看着眼前阖家欢乐的一幕,心里不禁对原主生出一丝怜悯。 难怪江芝做事心狠手辣、贪恋权位,这样家庭成长出的人,三观能有多正。 “姐姐。”江雪那娇软的声音将姜知思绪拉回。 她从袖袋里摸出一串菩提珠串,递到姜知手中继续道,“这是妹妹前些日子去宝光寺求来的手串,虽没有那些礼物珍贵,但也是妹妹一片心意,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珠链刚好可以套进姜知手腕,每一颗珠子都色泽光滑,表面隐隐泛着油光。 姜知伸手接过时,江雪似乎顿了一下,姜知抬起头盯着她,非常肯定方才的异样是真实存在的。 “姐,这你可得收下,说不定能改改你赌钱老输的赌运呢!” 江煜城的话反倒提醒了姜知。 江芝不仅嗜赌成性,而且还不喜别人说她手气不佳。 曾就有传言说,有赌坊老板因为江芝一直欠钱不还,嘲讽了句没“手气差,瘾还大”,后来这话不知怎么的传到了郡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