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感叹。 原来这就是皇帝啊,总算明白史书中描绘的帝王之相。 “父皇,若是没有别的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听见声音,姜知这才发现珠帘后还有一人,那人身穿红锦华服,外袍是件墨色百鸟暗纹衫,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可惜五官不及若渊精致。 拿现代的审美做考量,他若是会所牛郎,那若渊再怎么也算得上是头牌。 皇帝看看他,又看了看死盯着太子的姜知。 “咳咳咳,元熙呀。” 听见皇帝唤道,姜知这才回过神来。 孟珏瑄侧头,一双冷冽的眸子射向她,黑洞的眼瞳如同深渊,周围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你在看什么。” 姜知唇角止不住扬起,“没什么,就是第一次见活太子。” 她虽表面淡定,但内心早已激动得如同见到了自己喜欢的明星。 “……” 见此,孟珏瑄微怔,冷洌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要知道再此之前,这宫里宫外能让元熙郡主知书达理起来的,便只有太子孟珏瑄。 但也偏偏是因为这样,孟珏瑄更是极不喜她,如此表里不一的人怎会得太子青睐,孟珏瑄心里只有那心地善良的白莲花女主。 这才导致元熙为模仿她,在家里备置了许多朴实无华的衣裙,每每去见太子都会穿得和妹妹素朴,殊不知,她这等长相正是适合雍贵华衣。 今日姜知这身打扮,着实端庄大气,一身紫衣金纹裙,腰封正面一朵紫色镶金牡丹,头上金钗绾发,两鬓自然垂落一缕青丝,发尾扎着金圈。 一眼看去,倒是极为符合她郡主的身份。 就连孟珏瑄第一眼都没认出,她会是江芝。 见孟珏瑄不接梗,姜知也没空和他废话,她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皇帝。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她那有模有样的行礼,皇帝不禁笑道,“朕的元熙郡主何时这般知书达理了?” 搞了半天原主之前这么嚣张的吗? “是知道朕要罚你?”皇帝对她讲话时,目光时不时会瞟向太子。 往日若是孟珏瑄在,江芝的眼睛定不会从他身上移开,可今日,除了方才的那一眼,她再没看过孟珏瑄一下。 这一点,就连皇帝都有些好奇。 听见皇帝要罚,姜知额间冒出冷汗。 俗话说,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罚,怎么罚?不会真要砍头吧! 姜知不敢狡辩,夫妻之事再怎么也算家务事,若能表现出这是场误会,皇帝也不好插手。 想罢,姜知倏然摔跪在地上,学着家暴后统一口吻,“陛下明鉴呀,我对侯爷痴心一片,昨夜也是因为气急了,才没忍住动了手,您是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 她抿着嘴,潋滟的眼中挤出几滴泪水,抽抽嗒嗒吸了下鼻子。 看着倒真像那么回事。 孟珏瑄在一旁站着,将这副精湛的演技尽收眼底,嘴角不禁抽抽。 若不是知道江芝对长宁侯一直的态度,他都要差点信了。 皇帝本还在思虑怎么和她解释婚约一事,没想到,姜知从进门到现在,婚约替换的事是半句没提,开口竟是这副对长宁侯情深意重的样子。 思来想去,倒是他方才与太子顾虑太多了。 孟珏瑄自然不信这话,淡然开口,“那你倒是说说长宁侯气你什么了?” “他当着我的面,想的却是我妹妹啊!”说完姜知就开始抬手拭泪。 皇帝:“……” 如此炸裂的四角恋感情,最是影响皇家颜面。 只要她把这滩水搅得够浑,就算这事再严重,皇帝也会因为顾及皇室,将此事大事化小。 “江芝,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谁不知道你是气恼婚约一事才故意捅伤若渊的!”太子气急败坏,指着姜知说道。 姜知当然知道他提的是什么事,可若现在她承认了,不是逼着皇帝处罚自己吗! 想到这,姜知连忙眨挤下眼泪,她模样娇美,水灵灵的杏眼泛着泪光,让人看着就想怜爱。 “殿下,我真听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装,接着装! 孟珏瑄恶瞪着眼,看得姜知不由瑟缩地推后半步。 “江芝!” “殿下,我与若渊情投意合,曾许诺一生一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