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好体验一下郡主的生活。 翌日,天不见亮。 宫中的圣旨就已传到了郡主府。 正厅外,众人整齐跪在地上,为首的自然是长宁侯若渊。 褪去婚服,他身上罩了件云纹月白锦衫,里衣露出红色的衣襟,宫绦系在那细腰上,散落的青丝在腰间扫荡,远远瞧着却是姿□□人。 他面前,赤红宫服的太监端立着,双手捧着那金黄的诏书。 赵公公尖着嗓子,憋着不耐烦,“侯爷,郡主为何还不出来接旨,这可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呀!” 若渊撇开头,低声命令身边的臧河,“去寂月阁看看。” 寂月阁内,姜知还四仰八叉地睡在床榻上,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唤自己。 她伸手,想去摸平日总放在枕边的手机,摸了个空。 “hi,Siri,现在几点了?” “郡主,卯时了,赵公公已经候在正堂多时了!”秋月跪在郡主床边唤道。 “卯时?卯时是几点?” 秋月听不明白姜知的话,可又不敢动手去摇醒她,急得她只能在床前踱步。 不时,秋荷端着铜盆从屋外进来,见姜知还在床上躺着,手中盆子险些落在地上。 她疾步走来,放下盆子,急道,“郡主,侯爷已经派人在院门口候着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秋月,示意她将擦脸的帕子拿来。 姜知被迷迷糊糊地推到梳妆台前,见天色还只是蒙蒙亮,她嘴里嘟囔着,“就不能请个假晚些去见吗?” “郡主这是什么话,赵公公是陛下的人,何况他还拿来圣旨,这天下哪有让皇帝等着的道理。” “是,是是。”姜知敷衍地应道,抬眼瞧见镜中的自己。 原主与她有七分相似,面容姣好,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一头乌黑亮丽青丝绾起,但不同于姜知,江芝骨相中透出一丝古典美人的矜贵。 秋月将一盒头饰端到姜知面前,看着里面朴素的饰品,她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郡主吗,这些劣质的簪子是认真的吗? 要知道,在现实,姜知就算上班再忙,那也是会从她的衣帽间里搭配出一套最时尚的装扮出来。 “我记得昨日的礼品单里,是不是有一套百蝶舞凤冠?” 秋月点点头,正要说什么,被秋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要戴那个,还有这镯子,质地太差了,把那只羊脂白玉镯拿来,耳坠就要那白玉金丝坠……” 一通捯饬下来,待姜知走出屋子,站在院门前的臧河先是一愣,而后才传道若渊的话,“郡主,侯爷与赵公公已经在正堂等候多时了。” 眼看太阳已渐渐升起,若渊眼中有些不耐烦。 听见脚步声,若渊恶狠的眼睛盯过去。 远远便瞧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被俩丫鬟搀扶着,缓步走来。 看见此幕,下人们纷纷议道。 “郡主今日这身打扮是不是有点过于庄重了?” “何止是过于,郡主不是最不喜这些金银首饰吗?” “哪里是什么郡主不喜欢,是太子殿下不喜欢才对。” “不要命啦,侯爷还在这儿呢!” 江芝喜欢太子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况且,就在昨夜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元熙郡主所嫁之人定是那当朝太子。 毕竟,就连江芝自己都是这样坚信的。 如今这一早起来,从太子妃变成个被削权侯爷的夫人,怕是全京城都在看她的笑话。 只可惜以前种种,那都是江芝的事。 现在她是姜知,能入她眼、进她心的,只有那金银俗物。 姜知摸出帕子在地上垫好,这才屈声跪下。 跪好后,还不忘同若渊打了声招呼,“早。” 赵公公见她这般随意,心头就算是有百般不悦,也只能皱皱眉,“郡主既然已经到了,那老奴就开始宣读圣旨了。” 老太监的声音又拖又慢,听得姜知昏昏入睡,竟有种开早会的错觉。 见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若渊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圣旨的内容姜知并未仔细听,只是约莫急着个大概,先是祝福两位新人,然后是皇帝的期许,最后是宣郡主入宫觐见。 “什么,让我现在入宫!”姜知猛地抬起头,一时睡意全无,打断赵公公的话。 赵公公不紧不慢地念完最后一句,“钦此,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