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内,姓朱的男子,以及林清主仆一同跪在堂下,只不过那名男子的神情却嚣张的很。 公堂之上,京尹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眉心处似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林清本以为这件事闹得也不算小,肯定会惊动上面她在报出自己是当朝驸马的消息时,他们肯定会偏有所顾虑,可谁知林清解释完后,李京尹的态度更加恶劣了。 “大胆林清,你身为驸马却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你还不认罪。” 说罢,一个惊堂木拍下,声音沉厚,林清的心里形成了一个想法,这个李京尹不能是跟姓朱的一伙的吧,不然为什么姓朱的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林清不卑不亢陈述她一开始的那句话:“禀大人,下官并未出做任何强抢民女之事,更没有一怒之下对朱公子起了杀心。” 三人被带到衙门时,朱玉就歪曲事实,一脸委屈地说林清想要想要对小英不轨,他看不过,见义勇为却差一点惨遭杀手。 要不是林清是被冤枉的人,她恨不得给他鼓鼓掌,再把颁发一个睁眼说瞎话奖。 在这家伙,小眼睛一眯缝就开始胡诌八列。 朱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还仗着嗓门子大抢着开口:“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竟还不认错,亏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 朱玉指着他好不容易止住血的猪鼻子:“你难道敢说,我这里不是你打的。” “是。”林清没有否认:“但这并不代表你之前污蔑我的话就是对的。” 当时情况紧急,墨白武功不错可带着她这个拖油瓶难免有些费力,擒贼先擒王这句话,林清从小听到大。 为了减轻墨白的负担,当然也是实在看朱玉不顺眼,拳头已经硬的能砸死一头牛了,然后她就冲上去了。 拿出女人打架的方式,重拳出击。 朱玉虽然是个养尊处优的绣花枕头,但毕竟是一个二三百斤的胖子,见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干冲过来,他甚至都不屑于闪躲。 但他没想到,林清竟冲向了他的身后,还不等他回身林清就薅他头发。 硬生生拽下一大溜头发,朱玉心疼的要死。 还不等他还手,林清又给了他一眼炮,然后挠他的脸,撩阴腿,肘击,抠眼珠子,哪里脆弱往哪里打。 硬是凭着女子打架的方式,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堂上的李京尹见林清不认罪,脸上的褶子都耷拉了下来:“来人,带证人。” 这是一个捕快带着怡香楼的小英带到堂下,然后退下。 “民女徐英,参见大人。”小英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净,眼睛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京尹:“徐英,你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徐英声音哽咽:“回大人,民女是怡香楼的歌女,靠着弹得一手好琵琶讨生活,今天驸马到怡香楼后,点了我给他弹曲子。” “可是弹着弹着,驸马他就对我动手动脚,民女慌张地拒绝了,可,可他竟要强了民女。” “若不是朱公子及时赶来,民女怕是……” 说到这时,徐英放声哭了出来:“大人,民女虽是风尘女子,可民女卖艺不卖身,不应,不应让人如此作贱啊。” 徐英直起身抽抽嗒嗒地冲着李京尹磕头:“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大胆林清。”李京尹怒气冲冲,眼睛瞪得像铜铃:“如今人证在此,你还有何要狡辩的。” 事到如此,林清那还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 十米开外的百姓议论纷纷,虽然声音不大林清却听得一清二楚。 “哎,还以为是什么好人,结果男人都一个样。” “看着人模狗样的却做出这样的事,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驸马爷要当到头了。” …… 林清不在意他们说的什么,墙倒众人推,她只想知道是谁陷害她。 “回禀大人,徐英和朱玉两人所说皆是一派胡言,下官不曾做过的事,下官就是死也不会认。” 李京尹啪地拍了下惊堂木:“好啊,本官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来人行拶刑。” 林清一听当即反驳:“下官虽职位低微,可按照我国的法律,李京尹不可动用私刑。” 一旁的被五花大绑的墨白,听到后当即挣扎着动了起来,想要挣脱身上的麻绳,可终究是无用功。 李京尹带着捕快到时,墨白基本上就将十多名小厮打趴下了,然后就命捕快给墨白五花大绑,就连嘴都用抹布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