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推开谢晏的手臂,一改往常淑女的体态换成了翩翩公子的坐姿:“怎么,我刚走这帮老骨头们还想反了不成。” “那可不。”谢晏蹲在谢辞脚边,可怜巴巴地讲述他的心酸历史:“我算是看出来了挑拨离间才是他们最拿手的,这次你南下,他们成天上奏弹劾说你此次回来之后便不可如往常一样垂帘听政,好多的奏折说你干政会对我不利,真是闲的都回家种地去算了。” “哥。”谢晏将剥好的橘子递给谢辞:“你就不怕我按照他们说这样做吗?” 谢辞吃了一小瓣问道:“你会吗?” 谢晏立马站了起来,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肯定不会啊,你可是我哥,我就算怀疑老祖宗都不会怀疑你啊。” 谢辞看着他这满嘴跑火车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行了,逗你玩的,都是当皇上的人了还如此跳脱,看来还得请李嬷嬷重新教教你规矩。” 李嬷嬷是当年陪在母妃凌氏身边的老嬷嬷,为人刻板的很,教过不少王子皇孙规矩,不管是何身份但凡此人出一点差错都会挨上一个手板,即便谢晏已经成为了皇上,可一提到李嬷嬷他心里还是紧张的很。 谢晏立刻恢复了在外人面前那副严肃又郑重的样子:“大可不必,朕刚才只是有些激动而已。” 谢晏恢复了正色:“哥,母妃从小让你男扮女装你后悔吗?” “我现在已经是皇上了,只要你想,我就让你回复身份。” “胡闹。”谢辞脸上有了怒色:“你是想让我十八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吗,我不后悔,此事以后不准再提。” 十八年前谢辞的母妃凌氏被诊断出她怀的是双胞胎,凌氏满心欢喜给两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做衣服,然而恰巧那一年吏朝大部分地区遭遇前所未有的洪灾。百姓们忙碌了一年的粮食几乎颗粒无收。 吏朝周边的多个弹丸小国私下联盟合力进攻,致使吏朝局势动荡,灾民四处流窜,数十万的人死于饥饿,死于战争,可谓是民不聊生。 当时朝中个别肱骨大臣突然将矛头对准凌氏,说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两胎都是皇子乃是天降妖子,当时的圣上虽斥责了那些大臣但对凌氏也明显不如往常关怀备至,甚至有疏远之意。 凌氏内心也变得惶恐不安,她也听说过龙凤胎是祥瑞之兆,可若两胎都是男孩在皇家只会留下一个。她不害怕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但她害怕如果真是两个男孩,皇上会如何对这两个孩子,会杀了他们吗? 凌氏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的孩子不应该遭受这些,于是凌氏和李嬷嬷暗中找寻与她月份差不多大的孕妇,养在寺庙里。 等到凌氏生产的那一天,李嬷嬷早就抱来了一个刚出生的女孩以防外一。 当谢辞出生的时候李嬷嬷和凌氏两人都紧张着等待谢晏的出生,等谢晏出生后,凌氏当机立断就将谢辞和那个小女孩调换,将谢辞秘密送往寺中,等到有机会时再将他接回来。 于是李嬷嬷对外声称凌氏产下了一对龙凤胎,屋内的三名稳婆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女死士,等到第二天这些稳婆皆服毒自尽。 谢辞讪讪应下,见谢辞脸色不大好就调转话题:“这次丽嫔出事后,今早他们又上谏让我选秀,说什么扩充后宫有利早日开枝散叶,只有诞下皇嗣我大吏江山才算稳固。” 谢晏内心愤愤不平,剥桔子的手也更加的用力:“我都没碰过后宫这些妃子,这要是能诞下皇嗣那才叫厉害呢,那后宫直接改成养鸡场好了。” 谢辞静悄悄的听完面上不动声色,眼里却泛着沉色:“这样啊,那待会就让人给这些不老实的大臣们挨家挨户送上一面美人扇吧。” 谢晏一愣紧接着便反问:“哥,美人扇送他们?” 守在一旁的鹤翔见谢晏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鄙夷的哼了一声:“人皮做的扇面,人骨做的扇骨,这好东西给你,你要不要啊。” “鹤翔你小子皮痒了是吧。”谢晏不服地瞪了一眼:“朕现在是皇上你还敢没大没小的,你男扮女装跟在我兄长身边可是欺君之罪。” 当年为了掩护谢辞的身份,鹤翔也被凌氏改了身份成为了谢辞的贴身侍女,而名字因为宫内的人都以为他是说话有口音而已,久而久之就传成了荷香”。 鹤翔踢了谢晏一脚:“我呸,你以为老子愿意啊,要不是看在谢辞的面子上,你以为我就乐意成天装得娘们唧唧,一举一动都得受限制,我当我的镇国公世子不好吗。” 鹤翔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里的假体掏了出来:“我假死那年,我娘可是差点都哭晕了,你不服打一架啊,看我不给你打的你哥都不认识你的我都不姓鹤。” “来啊。”谢晏雄也赳赳气昂昂地脱下龙袍:“怕你不成,让你尝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