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哼!他是谁?能让你这么死心。” “童博学。” “一个红棍,懂些鉴宝,有什么资格?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就杀了他,曲家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南风不禁摇头,“爸,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把柄落在曲家人的手里,我是你女儿,你就那么狠心把我往火坑里推?” 南旗航道:“你还小,懂什么叫人生,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出路?在江湖飘,早晚被人乱刀剁死在街头,你能得到什么?等着收尸的寡妇!” 南风冷笑,“爸,你不用吓唬我。我心已决,你说什么我都会跟他走,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反正我也怀了他的孩子。我给他留个种!” 南旗航气的发抖,“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说着捂着胸口倒退两步,坐到了椅子上。 按照狗血的电视剧情,这个时候南风肯定要扑过去抚着父亲的胸口,双目含泪,即使有再大的委屈也会答应。但南风没有这么做,就静静地看着南旗航一个人孤独的表演。 南旗航演不下去了,重重地一拍桌子,“小风,我不会同意你嫁给他,除非我死了!” 南风没有丝毫犹豫,“好,我不嫁,我生下孩子我就死,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南旗航的眼中露出一丝杀气,“来人!” 没人进来! 他再次喊:“来人,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抓起来!” 还是没人进来。 唐刀和初画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绳子,往屋里一拉,一群黑西装的保镖双手被捆着进来,南旗航一看,有些傻眼,他猛地拉开抽屉,抓起一把手枪,唐刀手里的刀就飞了出去,撞飞了枪。 南旗航觉察到了危险,“小风,你就看着他们这样伤害你的父亲?” 初画道:“如果不是看在南风的面上,你觉得你能站着说话吗?” 我松开了南风的手,淡淡道:“娶你女儿的代价并不高。不就是十二生肖还有紫视头吗?你想要的东西在我的手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拿碗干什么?” 南旗航盯着我,“你是谁?” “先不要管我是谁,碗和紫视头不就和赌局有关吗?”我是现学现卖,曲家的管家赫叔跟我说过的话,我只要照着原话说出来,就能震撼南旗航的心。 果然,他微微怔了一下,“你以为我会相信?”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对南旗航说:“南叔……” “你也配叫我南叔?” “南叔,如果你知道我是谁,那么我叫南叔不是套近乎。我小时候家里发生过一场变故,流落街头,险些冻死在雪夜。跟南风在一起的时候,我能看到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下隐藏着一颗孤独的心,尤其在她休息的时候,总喜欢蜷缩着,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这是从小时候就没有安全感觉养成的习惯性动作,因为我和她一样,他有你这个父亲在,应该会好些,可是到头来,伤害她最深的却是最亲的人,只有人才会制造这样的悲剧……” 南风听了我的话,哭了,“博学,我们走!” 这一次,南旗航也没拦我们。 他虽然铁了心地要用女儿换古董,但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眼神骗不了人。 南风没上我的车,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外面跑,我大叫着南风的名字,拉住她的胳膊,她紧紧抱了我一下,又把我用力推开,转身又跑。 我对初画说:“跟着她,别出什么事。” 唐刀开着车带着我离开南家,本来计划的好好的,我也没想到他们父女见面会是这样的结果,好多问题都没有来得及说。南旗航也是个老狐狸,我说出赌局的时候,他几乎没什么异常。但他肯定会怀疑我的身份,会暗中调查我,只要他动起来,就会有破绽,我的机会就来了。 车返回市区。 我心里有些慌乱,总觉得要出什么事,给胡永吉打了电话,让他和玉春楼躲起来,别露面,又给初画打了电话,“别让南风乱跑,如果不听话,把她给我捆了,找个安全的地方。” 初画道:“我们已经上了车,身后有尾巴。” “小心。”我挂了电话,有初画在,我倒是不太担心。 唐刀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来头不小,我们后面也有几条长虫(北方人对蛇的俗称)想咬我们屁股。” 我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到有几辆车正跟在我们后面,有一辆我记得,从南家出来上公路时这辆车超过了我们,现在又跑到我们后面,肯定是在跟踪我们。想咬我们屁股就是故意让我们发现,人的本能就是甩掉他们,这正中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