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照片全都是胡永吉和楚飞霜。有正脸的有侧脸的还有背影。 只有那张正脸的是楚飞霜,其余的都不是。但正脸的照片也不太清晰,那天在酒店见面时,傍晚又下着雨,照得不清楚很正常。 她身体不停地抖动,连连解释道:“红姨,你相信我,这根本不是我……”仅凭一张嘴,解释的苍白无力。 红姨冷笑,眼中透着一股杀气,“是不是你?我看不出来,难道这个人脖子上也有痣?” 相片虽不清楚,但是在她背影的那张照片上,脖子上也有一颗痣。这是楚飞霜的特征。有人可能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是我对一件物品观察的能力,我混蓝道,也混古玩儿,当我有了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注意观察楚飞霜的一切。 如果相片造假,往往忽略的是一些细节。 但细节却是致命的证据。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红姨,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害我!”她指着我发疯似的大喊,“我那天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地叫我去咖啡店,回到宾馆的时候,他却一眨眼就不见了……” 红姨看着我。 井叔也看着我。 我坐在椅子上一直没有起来。 楚飞霜脸上写满祈求,“童先生,你说,我是不是见你了,你约我去的咖啡厅,我们从宾馆后门走的,大约半个多小时,我又从宾馆后门进去,开车走的,从头到尾,你一直跟我在一起。” 她身体颤抖着,似乎是对死亡的恐惧。 只是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两个从大佬级人物都出现了。一场只赌钱的赌局似乎用不着闹这么大动静。 就算照片证明着她和胡永吉开房,也用不着死。 干女儿就是干女儿。 一句话哄出南家就行了,现在看这阵势南家想要楚飞霜的命。 这中间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楚飞霜见我不说话,苦苦哀求,“童先生,你倒是说话呀……” 赌局前后,判若两人。 赢了赌局,不过是赢些钱。 输了赌局,不过是输些钱。 南家是不可能输不起这些钱的。 红姨一直盯着我,眼中没有仇恨,只有不解,她似乎也一直在等着我解释,我把烟掐灭,又慢悠悠地点着一支烟,说:“那天我和飞霜确实是见面了,商量着赌局的细节,毕竟我除了忙着赌,还忙活着别的事情。飞霜一直想赢我,跟我确定时间。” 楚飞霜感激地点头。 但我知道,一旦今天她蒙混过关,日后肯定会反扑。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而眼下,我必须要为她解释,解释得越含糊,红姨会更加深信不疑。 我张口飞霜,闭口飞霜,叫得很自然,给人一种我们很熟悉的样子。 红姨再次把目光转到楚飞霜的身上,“哼,你做过什么心里清楚,现在这些照片在网上传得到处都是,丢尽了老板的脸,必须要付出代价!” 显然,红姨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无论是谁,但凡有些脑子的,都不太相信两个水火不容的两方人,会勾搭在一起。但又不得不相信,就算怀疑,也必须拿楚飞霜开刀。 她怀疑,但证据就在眼前。 就是在场的人,可能也已经想到,这中间有问题,但谁又敢说,谁又敢解释。 枪打出头鸟。 谁站出来,谁就死! 就像电影里的《江湖行》写的那样: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江湖险恶! 恶的是人心! 善良的人也会变成恶人! 红姨又看向我,哈哈笑了笑,“童先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很少佩服过谁,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我佩服!” 这话如同下了战书。 她接着道:“飞霜,做错了事就要认,现在廖希程已经知道,大发雷霆,你让老板颜面无存在,但念在你这么多年做女儿的份上,就放你一条生路!”说着,她掏出一把锋利的弯刀,丢到楚飞霜的面前。 “啪”的一声,楚飞霜打了个激灵。 “带进来!” 让我想不到的是,几个打手按着胡永吉进来,他双手被死死地捆着,身上还带着伤。 顿时,我紧紧攥起拳头。 那天之后,我让胡永躲起来,绝对不能露面,红姨怎么会把人抓了呢?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