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拿走。 我没有拒绝,转身拿起钱离开。 出来的时候,听到厢房里有人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的“呜呜”声,我假装去厕所,走了过去,原来唐刀正趴在床上,有人给他上药。 他脸上的青筋暴起,嘴里叼着一块毛巾。 上药的人低声说:“刀哥,二哥也太过分了,你没做错什么,挽回损失,他还下这么重的手。” 唐刀抽着烟,大汗淋漓,“这也怪我,疤脸跟我们一起那么长时间,他要是被抓回来,和孙娜都活不了。” 原来唐刀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冷血。 他也有感情。 “刀哥,你这么做,是把自己豁出去了。” “都是兄弟。” “你忍着点儿啊……” 唐刀死死抓着床单,“小九,你还有钱吗?” “你要多少?” “三万块……” “我没那么多。刀哥,不会是嫂子又病了吧?我去找其他兄弟借,看有没有钱。老大借你的那二十万现在也没还你吧,老大也真是的,连我们的拼命钱都不放过。” 种种迹象表明,杨老二的手下对他有颇多怨言。 而且杨老二把钱看得很重。 他们敢在这种情况下议论老大,也不怕被人听到,照这样下去,手下反水早晚的事,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断往这些人身上压稻草,往往不经意的小事就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进了厕所,也没解手,从里面出来,正好看到那个叫小九的人从里面出来,他并不认识我,我问:“唐春儿在里面吗?” 他看了看我,“里面躺着呢。” 我走了进去,唐刀趴着,床下扔了一堆烟头,我的脚步声惊醒了沉思中的他,他抬起头看到我,立刻表现出冷冷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他明显是对我的戒心,不知道我和杨老二的关系。 我坐了下来,把钱放到床头,“刚才听杨老二说你受了伤,我来看看你,这些钱你收着,好好养伤。” 唐刀拒绝了,“谢谢,无功不受禄。” 我起身,微笑,“因为我知道你需要钱,这些钱虽不能救人,但能解渴。” 他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我听到了刚才他们的谈话。 回到国际酒店,我脑袋上还缠着纱布,推门进来后,发现莫北北和南程都在,胡永吉和玉春楼不在。 我露出惊讶地表情,“稀客。” 南程温柔走了过来,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纱布,眼神似乎有些心疼,叹了口气道:“我都听说了,你们喋血街头,以三对三十,竟然胜了。现在好多人都在传你们的英雄事迹。” 我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营养品,“谢谢你们来看我。” 南程坐到我旁边,“你们也太拼命了,既然得到了碗,为什么转手送给南风,你不会对她意思吧?” 我笑了笑,“那天我去半边楼,就以亨通的身份去的。把碗给她也是应该的,但不是白送,我是要钱的。” 莫北北插话道:“学哥,你还是去场子吧。古玩行不好混,现在你还看不出来吗?金宝楼的人不敢跟亨通撕破脸,就找你出气。这次你打赢了,保不准明天就有六十个人等着你,你们能以三对六十吗?” 这是想邀请我去场子做事。 估计场子又遇到麻烦了,他们缺人手,缺会做局的人。 南程看到我犹豫,接着说:“我知道你喜欢那碗,要不这样,我让场子出面,把碗给你要回来。” 我看了一眼南程,“你知道那得多少钱吗?” 南程淡然一笑,“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 敲门声响起。 我以为是胡永吉和玉春楼回来了,不过一想不对,他们有钥匙,喊了一句:“谁?” “快开门!”门外的声音极不耐烦。 我听出来了,是南风,“你姐妹来了。” 南程立刻一脸敌意,“我不想见她,我去里面。”说完,和莫北北进了玉春楼的房间。 我起身开门,南风同样提着礼物进来,进了房间来回打量,“看什么呢,我房间里有鬼呀!” 南风点点头,“你这儿就是有鬼。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金屋藏娇啊?” 我更喜欢南风直来直往的性格,“当然藏了……” “我看也是,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到女的总往那个地方看,也不怕把你眼挖出来。”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