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大能当得这么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凭一点儿,他难成大器。 师父曾经跟我说过,青帮大佬杜月生之所以一直有贵人相助,与他挥金如土慷慨大方是分不开的。 我并没有拒绝。 杨老二是江湖人,纯粹的江湖底层,和金宝楼一样,招惹上如恶鬼缠身。 我点点头说:“二哥,我们之间还提什么钱,提钱就见外了。只是我还要问一问,可不可以兜底?” 杨老二摆手道:“童老弟,你就放心吧!都是熟人,即使不认识,都能拉上关系,我能理解老弟的担心,为了你的安全,我请来了帮手。唐春儿,别玩儿你的刀了,过来喝两杯!” 刚才削木头的那个家伙站了起来,坐到杨老二身边,看着我,有些不屑。 确实,就凭他的刀法,就不简单。 有骄傲的资本。 “唐春儿,你跟着我好多年了吧,知道我身边有你这号人的不超十个,来,今天你们认识认识,这是蓝道大师童博学。这是我有生死兄弟,唐春儿,外号唐刀。” 杨老二本想给我们介绍,让我们握手。 但我和唐春谁也没动,甚至都懒得看对方一眼。我做人的原则,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不屑我,同样,你在我眼里连狗都不如。 杨老二有些尴尬,正好烤串上来,“来,吃着吃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放下酒瓶问:“二哥,局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星期之后吧。” “行,我准备一下,不过提前声明,你能想到叫我上局,别人也能想到找蓝道上的人,如果我技不如人,输了,你可别怪我。” “什么话,老弟什么手法,怎么可能输?”杨老二说得轻松,实际上让我必须赢,这个王八蛋,赢了的话肯定要分脏的。 这种局,最好不上。 但不上,现在又得罪不起。 还好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得好好想办法搞杨老二,也灭灭的他的威风,让他明白明白,江湖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成气候的。 离开之后,我就感觉后有人跟着我。 我一回头,发现有人躲在大树的后面,我不知道跟踪我的人是谁,假装不知道,走进胡同。 来人刚过来,我突然从墙角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按在墙上,钢牌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童,老童,别别别,是我是我……” 我听出了是谁,疤脸 “怎么是你?”我慢慢放开了他。 疤脸又摸着脖子,说:“我靠,你就不能玩儿点儿别的。” “你跟着我干什么?杨老二叫你来的?” “杨老二给你打电话,我听见了,有话想跟你说。” 我看疤脸的神情有些紧张,不像是装出来的,便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 东方泛起鱼肚白,我和疤脸坐在公园深处的林子里。 疤脸道:“老童,实话跟你说,我在杨老二手下干了几年红棍,但你知道吗?钱给得少的可怜,打架是常态,受伤什么的毛儿都没有,而且现在还给我边缘化了。他的身边这几天多了几个人,都是生脸,关系看上去跟他挺好。就连唐刀那个装蛋的玩意儿露面也多了。” 我皱着眉头问:“不会是有什么行动吧。” “我不知道,应该是跟什么人靠上了吧。我也想好了,杨老二不是有局吗?大局,他们这次赌的不是钱,是金卡……” “靠!真的?” “骗你干什么?钱带这么多多不方便,油水大。”说着,疤脸露出一脸坏笑。 我小心地问:“你想干什么?” 疤脸贪婪地说:“我想跟你合作,把金卡搞到手,然后我们一人一半,远走高飞。” 其实贪心我也有的,就在刚刚,我也是这么想的,做个局把局搅浑,然后带着钱走,不过我不是远走高飞,既拿了钱又能脱身。 现在我还看不清疤脸,他依然在迷雾中。 “你是怎么想的?” “我现在找几个兄弟,提前去埋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肯定不行,你能想到的,他们肯定也想得到,也许你还没出刀,就倒下了。不要小看唐春儿,那货绝对不简单,你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疤脸一脸不屑,说了句脏话,“他玩儿刀的能对付得了玩儿枪的,我前几天就知道了,我从外地搞了几支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