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合不上嘴,“胡叔,你是怎么搞到手的?”我拿起珊瑚,和我那天看到的一样,货真价实。 “你小子能铲地皮把东西铲来,我能铲不来,眼力跟谁学的?” 我没有正面回答,“瞎学的。” 胡全乐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严肃道:“躲起来是个好主意,我拿到这珊瑚,也找个买家。我们都得躲一阵子了。我看你们还是跟我一起吧。” 我不想跟着胡全乐一起躲,正琢磨该怎么婉言拒绝。 胡永吉一摆手道:“爸,我可不跟你走,你多大,我们多大,有代沟知道不?” 胡全乐虽不放心,但在江湖上闯荡的人都懂得放手,所以没有阻拦我们。他拿出大约三千块钱给了胡永吉:“收好了,你们俩儿的生活费,告诉你们,这可是两个月的,别到时候东西卖不出去,饭都吃不上。” 胡永吉痛快的接过钱,揣进口袋。 我们两个坐着公交车到了西郊区,这里远离繁华的市区,都是三三两两的村落。 中午时,我们坐在小饭馆里吃了点儿东西,就前往那家道观,路上还遇到了一群乞丐,但并没有主动围过来跟我们要钱。 我到一家超市内换了零钱,主动给乞丐钱。 出手也大方,每人十块。 现在十块不多,那时候十块已经不少了。 很快就发出去几百块钱。 胡永吉心疼地问我:“我说学子,就三千块钱,两个月的生活费。” 我边走边说:“胖肉,这是规矩,你以为这群乞丐是真的乞丐,都是金宝楼的望风人,只要我们主动给钱,他们就会过去传话,意思是有人想出东西。给的钱越多,就说明出手的东西越贵重。” 胡永吉听完,开始向四处张望。 我笑了笑说:“别看了,我们这一给钱就有人盯上我们了,小心点儿。也许不止是金宝楼的人,还有飞贼。” 这么一说,胡永吉更加小心了。 “找个地方住下。” 在镇子上转了转,前往道观的人挺多。在海瑞,信奉道教的人比信奉佛教的人要多,道观旁边有家豪华的烟雨楼洗浴中心。 我停下脚步,对胡永吉说:“晚上我们就住这里吧。记住我的话,永远不要做一个没有脑子的好人。” 洗浴中心一共六层,我选择了最高层住下。 站在窗户前面,能够清楚地看到金宝楼的全貌。 胡永吉一脸不可思议,“学子,那就是金宝楼,破院子,也不是楼啊!” “杨六郎的脸上写着六吗?胖肉,这两天我们运气不太好,不如我们找个……轰两炮,也许能转转运!” “想找还把理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要找你找,我怕有病!” 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们不找,不代表没有送上的门的,晚上八点钟,传来敲门声,我坐在沙发说了一句:“进来吧。” 门开了。 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看上去楚楚可怜。 因为越是楚楚可怜的女人越能牵绊男人的心,就算坚如磐石,也有在某个瞬间被这种可怜融化。 “老板,你看我可以吗?”女人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向我展示着她的身材。 以男人的眼光来看,她确实很漂亮,走到大街上,绝对风景线。 我坐在沙上没动,也没说话,盯着她。 她以为我是新来的雏儿,说:“老板,别紧张,习惯就好!”她坐在我的腿上。 看来她是以为错了。 我指着门淡淡地说:“出去!” 她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再次摆出可怜的样子,“老板,不要哄我走,如果你看不上我,可不可以让我陪你聊聊天,不收钱的。如果我这样子走出去,我会被他们打的。” 一招美人计不行,再来一招苦肉计。 我点头示意她坐到我的对面,“行,聊聊可以。” 女人很健谈,会找聊天话题。天南海北,东海西漠,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最终她把话题聊到了古董上面。 我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是这里的落花还是流水?” 所谓落花就是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流水只是陪聊。 但不要小看流水,那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落花流水是正规兰花门的称呼。 她愣了一下,装出疑惑地样子道:“老板,什么落花什么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