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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上有条裂缝都能让人痛不欲生,元神都快要哭散了怎么可能不疼呢?可是卫风从来没感到过疼,只有江顾不厌其烦地一边帮他抹眼泪一边冷冰冰地警告他,让他别哭了。
原本都是些他从未察觉和在意过的细节,可一旦开始怀疑之后,一桩桩一件件,竟全都有迹可循。
江顾是从江家密牢里学来的手段,以他的性子最开始也许真的是很烦他又哭又叫,索性将疼痛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反正卫风根本察觉不到,就算发
现端倪也会被随口糊弄过去,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习惯。
所以在卫风眼里,受了伤找江顾,师父放上许多小法阵就不会再难受,闹脾气想哭就哭,就算元神快哭散了也无所谓,反正师父会帮忙擦眼泪哄好他,鬼纹想断就断,经脉断了元丹碎了也能修复如初,打起架从来都是不要命地往前冲……甚至毫无顾忌地吞了混沌核,敢和天道对抗强行打断江顾飞升将人留下,哪怕粉身碎骨神魂俱裂也在所不惜。
不是不怕死——当年在朝龙秘境他为了活命都能跪下求饶——是因为知道江顾不会让他死,所以敢肆无忌惮,任性妄为。
可疼痛不会凭空消失。
一夜间也生不出的完整的骨肉和神魂。
经年累月,江顾就这么冷淡从容地站在他身后,站在他身前,沉默着地替他挡住了无数苦痛和磨难。
所以当他听到风无忧说自己是霉运成精时会诧异不解,他虽然在望月那几年吃了些苦头,但自认过得还算顺遂,顶多有些对江顾的患得患失。
却是原来如此。
卫风红着眼睛,转身就往往外走。
江向云和风无忧对视一眼,正待合力将人拦下,却见卫风又在门外生生止住了脚步。
“我之前进了师父的识海,他让我们帮常平安劫萧澹来长宁神殿。”卫风转头看向他们,你们不必担忧,我不会贸然去曜琰神殿找江顾,我若真想去,你们也拦不住我。??[”
江向云不着痕迹痕迹地松了口气,风无忧却问:“你去找温涵玖问了什么?”
“试试能不能说服他加入我们。”卫风敷衍道。
他转身走了,江向云和风无忧面面相觑。
“这小子的反应……他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风无忧道。
“应该是知道了。”江向云摇头,“就算七弟再缜密,他这次受的伤太重,多少回露出些破绽,估计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把密牢那套折磨人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骗他徒弟。”江向云不可思议道,“他这无情道心竟然还能不碎?”
孱临保持着原形在茶盘上挠了挠头:“有没有可能他真烦卫风哭啊?这小子动不动就哭,我都替江顾烦得慌。”
“所以你找不到道侣,只能孤寡一辈子。”风无忧没好气地捏住了他的大嘴。
——
曜琰神殿。
江顾正在疗伤,识海中忽然晃晃悠悠浮现出了一片银白色的羽毛,边缘是一圈鲜艳的红色。
他抬手,那片羽毛就安稳地落在了掌心,浮现出两行小字来:
‘我已告诉江向云等人消息,借机吞了两座紫府,元神也在恢复。’
‘不小心掉了枚鳞片,送给你。’
半个巴掌大的银蓝色鳞片浮现在江顾面前,上面凝聚着已经炼化过的极为纯粹的金属性灵力。
“……”江顾沉默地看着这块鳞片。
且不说他一个火属性的修士怎么炼出来的金灵力,如果没看错,这应该是卫风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又养出来的护心鳞。
在很久之前,他曾想尽办法亲手挖走过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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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上有条裂缝都能让人痛不欲生,元神都快要哭散了怎么可能不疼呢?可是卫风从来没感到过疼,只有江顾不厌其烦地一边帮他抹眼泪一边冷冰冰地警告他,让他别哭了。
原本都是些他从未察觉和在意过的细节,可一旦开始怀疑之后,一桩桩一件件,竟全都有迹可循。
江顾是从江家密牢里学来的手段,以他的性子最开始也许真的是很烦他又哭又叫,索性将疼痛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反正卫风根本察觉不到,就算发
现端倪也会被随口糊弄过去,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习惯。
所以在卫风眼里,受了伤找江顾,师父放上许多小法阵就不会再难受,闹脾气想哭就哭,就算元神快哭散了也无所谓,反正师父会帮忙擦眼泪哄好他,鬼纹想断就断,经脉断了元丹碎了也能修复如初,打起架从来都是不要命地往前冲……甚至毫无顾忌地吞了混沌核,敢和天道对抗强行打断江顾飞升将人留下,哪怕粉身碎骨神魂俱裂也在所不惜。
不是不怕死——当年在朝龙秘境他为了活命都能跪下求饶——是因为知道江顾不会让他死,所以敢肆无忌惮,任性妄为。
可疼痛不会凭空消失。
一夜间也生不出的完整的骨肉和神魂。
经年累月,江顾就这么冷淡从容地站在他身后,站在他身前,